程凤台在后台惬意地喝茶看报聊天，把精神养得足足
，方才不慌不忙地与商细蕊拉
个小手往座儿上去。范涟带着女朋友早等急他，堵在过道里
边说笑话哄着姑娘，边四处打量着找人，然后就看见程凤台东张西望慢悠悠地踱步过来。
程凤台很绅士地与他们打招呼：“两位久等，位子实在不好定。
们先入座吧！”眼带笑意地掠过那个小姑娘脸，向她点点头，心里暗暗料定她与范涟过阵儿就散。小姑娘脸纯真，太稚嫩，不能承担起范家主母之职；而且看起来出身上好，也不能够床榻娱乐。只能用来谈谈情操。他和范涟直很偏爱女学生。
但是就有那
种没经过世面没吃过亏闺秀，只对坏男人付诸肝肠，花心都成这个男人魅力所在。要不是百花丛中过，要不是对女人有手，她们还不喜欢。程凤台看就不是什老实男人，眼睛里带着种跃跃欲试，或者引诱别人跃跃欲试危险性，比范涟坏多。
小姑娘腾地脸红，抬手掠掠腮边头发，眼神向另边飘去。范涟护食心切地瞪眼程凤台，程凤台很无辜地瞪回去，然后带头走在前面，不再招惹小姑娘。
二楼包厢此时已坐满达官贵人们。中国商人与官场向联系紧密，程凤台与范涟前去与几位官人热烈敷衍阵，直到开戏，曹司令也没有来。曹司令是摆谱摆惯，虽然时局那乱，他这个无冕之王却做得稳当，断然没有准时道理。他既不来，程凤台他们倒落得自在。
两个垫场小品过后，商细蕊和俞青《大登殿》开演。出戏三个主要角色，商细蕊都曾分别饰演过，今日开箱只演金殿册封折，不为新鲜，就图个热闹劲头。这是很吉祥折戏码，从布景到演员行头都是很喜庆色彩，“两全其美，苦尽甘来”寓意也很好，大家都听熟，很会踩着点儿跟着起哄。
曹司令就在这个时候，和俞青饰演王宝钏同进场。台上美娇娘袅袅娜娜登殿拜君，台下莽撞人风风火火入座听戏。程凤台把台上台下情形尽收眼底，柔刚，娇悍，倒是很奇妙对比。这要是早几年还在军阀混战时候，曹司令进园子来听戏，副官喝声“司令到”，不管戏是不是演在节坎儿上，满场座儿都得立正恭迎，台上也必须停声乐，前朝王爷大概都没这个动静。曹司令自从入北平以后低调得多，但底楼座儿们还是自觉地站起来好些个。乐器班子有两位老人也习惯地停家伙什儿。黎伯手不停弦，回头责备地望他们眼，他们慌忙跟上。
与此同时，扮演薛平贵男戏子微微欠欠身，仿佛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停戏迎接曹司令。俞青与商细蕊见如故，自然是同种脾气，上台，万事以戏为尊。眼神沉重威严地看看薛平贵，薛平贵方才稳住心神安坐龙椅。
曹司令马靴踏在地上噼啪作响，很有声势地上得楼来。包厢里官人们有对他微笑点头致礼，有故作不闻。这正是个敏感时期，哪些是向着他，哪些是反对他，曹司令瞬间不动声色心里有数。
别人尽可以矜持，程凤台和范涟不得不对曹司令表示热情。曹司令上点年纪以后，最喜欢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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