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细蕊还是不吱声。程凤台道：“反正不是
，没有那
欠教养。”商细蕊冷哼
声表达不满。
范涟蹲地上可欲哭无泪
：“绝版啊！
商老板哎！全都毁咯！这招谁惹谁？哎哟！心疼死！心疼死！”翻来覆去这几句话，真让人听出几分痛心。几张唱片被范涟从平阳带到关外，又从关外带到北平，商细蕊跟着张大帅曹司令然后又到处走穴那两年，他全靠这几张片子寥慰寂寞，现在有钱都难买。
程凤台对着镜子系领带不理他。商细蕊忍不住道：“你不要这样。不是活在这里嘛！你不要像在给哭坟似。”
程凤台对着镜子哈哈大笑，范涟点儿也笑不出来。
商细蕊道：“而且也没有全都毁，还有张呢！”范涟眼睛亮，商细蕊从唱片机里把那张《春闺梦》取出来，用力拗，片子就在范涟眼前碎尸两段：“这下才是全都毁。”
特别见不得？正要骂回去，商细蕊浑身发颤面色绯红指着范涟：“你！转过去！”
范涟怔，立刻背转过身站好。他也是火气上头，竟然只顾着骂他姐夫，忽略这位戏子大爷。不过乍然看，戏子大爷被搞得湿淋淋晕陶陶缩成团，还以为背过气去，原来这有精神。
商细蕊实在顾不得什害羞不害羞，他正舒服得眼泪都含在眼眶里，轻轻掴程凤台巴掌，教他面对着自己：“你！给动！快点！”
程凤台得令，抽动地卖力大干，反正当着范涟，他也不见外。范涟听到商细蕊口气，忽然就乐，对着墙壁摇摇头，扑哧声笑出来，掏出香烟来抽根。以为是程凤台在这玩戏子，看来其实是戏子在玩他嘛！让怎干就怎干，怠慢还要挨耳光，累得跟条狗样。范涟下子就觉得解气：这个卖□货！
程商二人舒爽个彻底，把茶几上铺蕾丝台布拿来擦身，慢慢地系上裤子，范涟这才敢转过来，笑嘻嘻地打量着他们：“你们两个，个西门庆，个潘金莲。真把这儿当王婆茶铺啦！”
程凤台忍不住狂笑起来，搂住商细蕊亲他额角。范涟气得连连干嚎：“姐夫！你也不管管他！看把他惯！他过去可不这样！”
程凤台道：“他力气那大，管不住他。”
商细蕊则道：“过去就这样，不这样是因为和你还不熟。”
范涟听他这说，不由产生种被名角儿目为私人荣誉感，饶几张戏票做补偿便罢休。
程凤台搭上商细蕊背：“呐！金莲！快去叫他声干妈！”
商细蕊不吃这个玩笑，表情特别严肃，声不吱。除脸还是很红，其他根本看不出是刚刚经过场□人。他是用严肃来掩盖羞愤，假装切都没有发生过，刚才和程凤台睡觉不是他。
“别！可别拿开涮！担当不起！”范涟连连摆手：“还有你们把这张椅子也搬走吧，怎瞧着它头皮发麻。”
程凤台和商细蕊对这张椅子倒是很有感情，真有打算把它搬走。
范涟道：“得，找你们就是来喊声开饭。楼下估计都吃上，洗个脸快下来吧。”正要走，眼角瞥见地上几张碎唱片，怪叫声：“老天爷哎！这是谁干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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