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看这情形,就顿住脚,笑道:“哟!商老板处理家务事,就不打扰。”
商细蕊张开嘴要说话,喉咙里嘶嘶作响,咳嗽两声,恼恨地皱紧眉毛瞪着眼睛——他明知道他盼着他作伴!沅兰看这眼色,连忙站起来,笑道:“二爷可不是外人,来这儿坐吧,也没把富裕椅子。”
程凤台慢慢踱进院子,道:“师姐坐吧,站着喝口茶凉快凉快。”说着直接拿起商细蕊茶壶啜口,茶里全是股败火药怪味儿,喝不惯。打开折扇扇呼两下,扇出面金光——是台上用旧把泥金牡丹扇子。
沅兰回头敛笑,恶狠狠地质问二月红:“你接着说!”
二月红前头已把*情交代清楚,还有什可再说,沅兰这样不依不饶地逼问,显然是要给二月红个小姑娘家家没脸。难怪沅兰这样愤恨,本身梨园行里嫉贤嫉能嫉风头劣根性,再加上女人对年轻貌美觅得良婿女人那层妒忌。沅兰在北平混这些年,也没能沾沾薛千山这块肥肉。商细蕊虽也与他勾搭过手,倒让人气得过,毕竟那是商细蕊!她二月红算是哪个阴沟里爬出来东西!毛也没长齐贱丫头!
商细蕊根本不关心他俩是怎勾搭上,他就关心他俩怎能拆散,好留着二月红继续为水云楼效力——主要是为给他搭戏。关起门来在自家师兄师姐面前,他不讲理毛病全使出来,什宽和,友爱,忍让,宁九郎教他那套混梨园为人行事统统边抛,艰难开口道:“你别嫁,留下来,保着你。”
程凤台听他那嗓子,毛得扎人耳朵,不禁有些忧心。商细蕊嗓子坏,使人感觉就如同绝世美人被刮花脸蛋,绝世高手被废除武功,特别揪心,特别悲剧。他每次喉咙不爽快,程凤台都怀疑毁成这样还能不能再唱戏,但是每次过阵子也就恢复如初,不得不说是种天生丽质。
二月红六神无主地看向十九。十九很知道商细蕊今次意思,所以难得跟锯嘴葫芦似不与沅兰针锋相对。她总不能为帮着二月红,去和商细蕊对着干吧!十九挑起边眉毛专心吃茶,不与二月红对眼,心想小丫头慌什?薛千山已经当众公布婚讯,他还能留得下你?要是这样都能把人留下来,倒真算班主大人本事。两位大师兄则是事不关己,不闻不问。个揉着核桃闭目养神;个嗅嗅鼻咽哼哼小曲儿,自己给自己沏碗好茶叶滋溜滋溜地喝。整个儿都是北平城里甩手老爷们派头,坐在那里撑个场面。
沅兰成商细蕊代言人,拍茶几,啐到二月红脸上:“班主都发话留你,你就要点儿脸吧!还真指望着薛家吹锣打鼓八抬大轿呢?做你娘春秋梦!人那是白睡完逗你呐!再说,你和水云楼签关书没到期,咱们不放人,薛家也不能明着来抢——你要再不识相,往后也不让你登台,就让你老死在戏班里!”
二月红味跪着哭,也不知道是太阳晒,也不知道是抽噎得憋,小脸涨得通红通红。沅兰骂得热血沸腾,也通红脸。程凤台见识到他们同行之间冷酷,不好插话,心里唯有鄙夷。他是挺见不得这个,群人在这挤兑个小姑娘,这算什事儿呢?手拍拍商细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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