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之新也笑。
坐到汽车里,常之新还问起范涟,说范涟语气古怪,问是怎。程凤台前天见他还是好好,同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,只说:“他们家人事多,复杂,兴许是老太太们又不给他好过。”两人决定择日约他出来吃饭,探究竟。车子开到城区里,常之新忽然说:“先去趟澡堂子好吧?”
程凤台疑惑地看过去。常之新苦笑道:“你嫂子看见这幅模样,该心疼。”
于是程凤台脱光陪着常之新块儿下池子泡个澡。外面已经是暑天,澡堂子里更热,但是这份热与气候热不样,点儿也不让人胸闷发烦。常之新脱衣裳,j□j围条白浴巾走到眼前,把程凤台吓大跳:“哟!舅子,你这……”只见常之新前胸背后两大片乌青,手臂上还有条蜈蚣样大刀伤,想必是刚拆线不久,疤痕左右边上两排蜈蚣腿,看得人头皮都发麻。
常之新拍拍胳膊:“这是维护正义代价!”其余也不细说。程凤台很懂得地点点头,如今这世道,是越来越无法无天,搭上常之新后背,道:“来,正义卫士,给您搓搓背,聊表敬仰!”说得常之新哈哈大笑。程凤台又道:“这伤要给萍嫂子看见,那才是真心疼。”常之新马上叹口气,笑不出来。
你说个事。”
程凤台回头,商细蕊果然眼睛睁得圆溜溜睨着程凤台在那听壁脚。程凤台暗暗叹气,指着窗外对商细蕊道:“哎哟!商老板你快看!小杨子卧鱼下去就趴地上!又偷懒嘿!”商细蕊脖子抻,二话不说就杀出去。程凤台方才拿着话筒坐下:“你怎?遇什事儿?”
范涟清清嗓子,鼻子里哼出口长气:“没事。等会儿四点半,你替去火车站接接常之新。”
程凤台笑道:“你俩不是顶要好?有什事儿能耽搁你给他接风?”
范涟又清清嗓子:“你去不去?”
郎舅二人泡完澡,常之新搓脱层皮,剃剃头发,刮刮胡子,打理出冷峻理性股男子气。刚上车子,常之新又想起来他这半年过得颠沛流离惊险万分,都没能顾得上给蒋梦萍带件礼物,便让车开到银楼,准备给蒋梦萍挑选件首饰。陪女人买首饰,程凤台是行家;陪男人买首饰,程凤台也
程凤台看看手表:“这就去,正好接他回家,和萍嫂子团圆团圆。”
范涟在那边不死不活地嗯声,程凤台真觉得有点反常:“你到底怎?跟谁吵架?”
范涟道:“没有。你接站别误时候。”说完就挂电话。程凤台对着话筒骂句,与商细蕊告辞去接常之新。当然还不敢实话实说,只讲要去谈生意。要是说实话,商细蕊能把他汽车轮胎扎爆。
六点半准时接到常之新。常之新提着只皮箱从月台上不紧不慢地走过来,黑瘦,灰头土脸,眼睛却比原来精神,想来在外面差事办得不错,施展宏图抱负。他脸上带着点笑意与程凤台握握手:“走就是半年,表妹孩子都还好?”
程凤台笑道:“都好着呢!”顿顿,觉得常之新或许是不好意思问媳妇,又笑道:“萍嫂子也好极,在家住得开心,待会儿你见她,白白胖胖得你都不认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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