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爱玉闻言冷笑道：“你们男人真可笑，哭天抹泪六神无主
就是个女人，但凡坚强点，有点算计，在你们眼里还就不配当个女人
？女人都该是可怜虫，等着你们闲疼
疼是吗？
要不是女人，那准是你爹！”
程凤台抬手：“不讨论你性别问题。”
昔日露水姻缘亲哥哥热妹妹两个人，如今态度齐大变，程凤台把她当成生意对象那
看，势均力敌，很有头脑，因此不再怜香惜玉；曾爱玉把他当个钱
，早偷摸着去堕掉，还躺这等谈判？”
曾爱玉斜眼瞅着他，他继续说：“也不知道你是怎闹范涟，范涟是关心则乱，在家里细琢磨呢，等他想过来，没你好果子吃。”
曾爱玉拢拢头发，抱着个靠枕往后倒，觑着眼睛仍是不搭茬儿。程凤台发现她是很有谈判头脑，因为谈判这个事，谁先开条件，谁就落下风。两人默默地干坐阵，程凤台看她态度沉静稳健，似乎是有着点豁出去不做不休意气，范涟跟她比，倒成个翻来覆去怀着童年阴影小娘们。有女人是天生比男人内心强悍有主意，比如程美心，比如上海老邻居赵元贞，平时看着柔柔弱弱地活着，旦遇到天打雷劈倒霉事儿，她们抹挲把眼泪，仍然柔柔弱弱地活在那里，活得还挺滋润。男人就不行，男人看着刚强，其实说颓就颓，就没个人样。眼前曾爱玉和范涟就是好例子。程凤台点儿也不敢小看这些女人，简直把她们当做生意对手那慎重地对待着。
“有钱人家把孩子看得重，金贵，有百个也不嫌多。你要心疼肚子里孩子，想给他条命，不妨谈开说说条件，让范涟给你补偿。你要真是不心疼，现在开车带你上医院，跟范涟那边就说你在浴室滑跤。留不留就那明白事，难道你还想做范太太？”
曾爱玉歪着头，楚楚可怜地看着程凤台。
“得啦，再耗两个月，肚子出怀，你要拿乔范涟也不怕你。孩子在你身上，弄下来疼是你，尸两命是你。生下来再要价，也就不是现在这个价。你以为范涟是个什善茬？他是被你阴招懵过去，等他醒过来，把孩子从你手里抢，你能把他怎着？”
曾爱玉把怀里靠枕砸到程凤台脸上：“你可真是个王八蛋呀！”
程凤台把靠枕放到边：“别装，弄得欺负你似，这些话你能没想过？混到和范涟供养你三四年，细想想还真佩服你。”他笑道：“是们俩挤破头抢着包养你吗？其实是你玩们俩，玩得转着呢，是不是？”
曾爱玉第眼看到这郎舅二人，就觉得他们长得可人心，正好又有钱，不如把他们锅烩，年能顶两年收成，她也好早日达成心愿。略施个手段，这两人还为她争风吃醋，觉得她受累哩！这个时候她惊讶地望着程凤台，没想到他倒不是个色令智昏。
“现在可不把你当女人看，再琢磨不透你，这生意也别做。还觉得你这孩子也是个阴谋，就算开始不是阴谋，你现在也把它当阴谋这用。”程凤台想到二月红：“前阵子刚见过个和你处境差不多姑娘，人有孩子没着落，可不是你这反应，你说你还能算是个女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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