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看他最后也明白得很。总归是上海滩出来见过世面少爷,跟个男戏子不至于吧?”
程美心眼睛横:“赵元贞和那个女学生,两个良家小姐算什,她们才见过几个男人,对男人能有什手段?商细蕊经过人就多,还都是有头有脸!这手段高明啊!二阿弟再有良心,也得防着被人带坏!”
席话,把四姨太太说得也服帖。随后三人言语,将商细蕊底细嚼个朝天翻。在程美心嘴里,商细蕊被塑造成个*柔小人,满肚子阴谋诡计,惹是生非,完全是个妖妃恶妾形象。二,nai奶和四姨太太都没有接触过商细蕊,别说商细蕊,其他戏子她们也都不认得。仅仅凭着对梨园行印象和商细蕊所作所为,她们也致认为本人定相差不远,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。报纸上传说商细蕊是豪门世家遗失子,程美心却咬定他娘是平阳城里出名个婊子,生下他以后得杨梅大疮死,简直把二,nai奶魂都吓飞。
般女人总有这样种思路,自家男性亲属,像是丈夫也好,兄弟子侄也好,叔伯父亲也好,旦在外面有点风流事,她们不先说自家男人下流不检点,反而口咬定是外面坏人洒下天罗地网勾引,自家人必然是误入歧途,暗中埋伏,错也错得情有可原。程美心二,nai奶和四姨太太,三个性情见识各不相同女人,在这点上也相同。程凤台固然吃里扒外,干不叫个人事,商细蕊则是处心积虑邪恶。程美心口个“二弟糊涂人”,“当心被骗”。四姨太太也说:“是得说说二爷。”二,nai奶心里气,落下两行眼泪,程美心忙给她擦。
程美心看见二,nai奶动真气,她就收场,临走还千叮万嘱,不教让程凤台知道这些话。等晚上程凤台吊儿郎当回到家里,照样嬉皮笑脸逗二,nai奶说笑。二,nai奶与他毕竟不是少年夫妻,情爱已淡,较是另门子劲,非常沉得住气地也不哭也不闹,只是没有好脸色。第二天依然阴着个脸,哪里都不让程凤台去,程凤台急,笑道:“二,nai奶,你把当小孩子啦!关在家里做什呢?”
二,nai奶做着张绣片,道:“那你出去做什呢?”
程凤台凑过去笑道:“出去做生意啊!”
二,nai奶扭头向他冷笑:“哦?做生意?”说着作势要拿绣花针去扎他嘴:“教你说瞎话!”程凤台哎哟声往后躲开,也不生气,也不撒野,挠挠头发倒在炕上抽烟,觉得女人戏子念书人,这三样人真是性情多变,喜怒无常,不可理喻,不知道二,nai奶为什又和他别扭上。但是他除结婚头几年和二,nai奶矛盾很大,后来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,做惯孝子。游历花丛经验使他深知,女人只能靠哄,靠顺着,万万是没有道理可讲。不让他出门,他就在家里算算账发发呆,忍受着冷言冷语,句脾气也没有。这样关几天,天程凤台坐在窗下看杂志剥杏仁,自剥自吃,嚼得嘎嘣脆,他向来很爱吃这些零嘴来解闷,把三少爷馋得不得,涎水流长串在前襟上。程凤台望着儿子笑道:“你看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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