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凤台拍拍他屁股:“礼都收下,可是答应啊!”
商细蕊不答话,问道:“那是谁堂会?要你来当戏提调?”
程凤台道:“就是南京那个姓孙官。嗨!年后和姐夫坐桌,听你开箱戏来着。”
商细蕊想半天,想起来:“他不懂戏,那天姓韩是真懂戏。”
程凤台听着这话很傻气:“你唱你,唱完领赏回家吃饭!你管人家懂不懂戏!”
好啊?哪里不好?”
程凤台道:“没有不好,看你是哪里都好,吃死孩子都好。他们可不这想!”
商细蕊把披帛甩,轻轻抽打在程凤台脸上:“他们爱看不看!再有敢泼开水,就不拦着后台动手!后台早想揍他们!”
程凤台拽住那抹披帛:“哦?你后台养着打手,为什过去在汇贤楼还要英雄救美呀?”商细蕊不服气地要说什,程凤台扯着披帛把人拖到跟前来搂着他腰:“不和你斗嘴,和你说正事。商老板,堂会你得去,好不好?”
商细蕊马上把架子端起来,胸脯挺:“不好,你不是嫌邹氏吗?”
商细蕊不乐意,觉得这话愚昧混沌,不够知己,撑着程凤台肩膀,把他撑开点距离,大惊小怪看着他说:“堂会又不是公演!好不容易熬出头,才不去干这对牛弹琴窝囊事儿!又不缺钱花!”
程凤台把他搂紧:“也不懂戏,当年你不是上家来?”
商细蕊心想那是因为自己早从汇贤楼见就有点儿喜欢他,虽然没有达到情情爱爱程度,但是罕有地觉得他是个风趣人,愿意多亲多近。这层意思,他是不会告诉程凤台,在程凤台怀里闹腾得翻江倒海,直嚷:“忙着呢!忙死小爷!没工夫去!”
程凤台咬着牙笑道:“不去?不去就把镯子脱还给!”
商细蕊是属貔貅,搁进口袋里财物绝没有还回去道理,跟自己人尤其不肯吃亏,手往身后背,对着程凤台边朝后面退,边直摇头:“没有。”程凤台伸腿盘勾他脚,使他无法动
程凤台发觉自己是解释不清这个事,苦笑道:“夸你八百句好话,你没句放在心上;说句不好,你就没个完啦?杜七还挑你毛病呢!”
商细蕊说到这茬就要啐他,怒冲冲道:“杜七说得在情在理!你那是满口胡吣!邹氏比河阳公主好多!”
程凤台道:“是是是,胡吣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怎样?”
商细蕊从眼角里居高俯下望他会儿,轻蔑地挑眉毛:“小爷没空!”
程凤台笑笑,往怀里掏出方红绸:“那就别怪活土匪,要把商老板拷走!”说着打开红绸,拿出对镯子,冰冰凉凉地套在商细蕊手腕上。这镯子由黄金制成藤枝,上面结着碧玺葫芦,挂着翡翠叶子,开口处两颗星光海珠莹润可爱,有价无市。商细蕊有着许多宫内流出首饰,常常挑两件名贵戴在戏里,有些太太小姐们不懂戏,光冲着头面来看他也是有。他能看得出这对镯子价值不菲,很合赵飞燕个宠妃身份,而且跳起舞来衣袂翻飞,袖口里露出红红绿绿宝石珠光,想必是好看。这想着,硬是在程凤台臂弯里扭转身体,对镜子翻个水袖,对自己赞赏有加地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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