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正有此意！”低头对商细蕊道：“商老板，
就整个儿全包
啊？”
商细蕊又忽然害羞起来，哼
声，扭脸不答话。
到《赵飞燕》开演当日，程凤台和范涟中午陪那几个生意伙伴吃酒席，晚晌带他们块儿去包厢听戏。商细蕊所引发
盛况，程凤台和范涟已经见怪不怪，几个外乡人没有经过此等世面，从进戏院开始，就在那啧啧惊叹，让程凤台跟着得意回，很有种与之共荣感觉。等戏开始，赵飞燕以双小脚著称，商细蕊踩着跷，迈着魂步上台，姿态弱柳随风，好看极。他衣裳头面发型妆容，全是众人没有见过新鲜款式，举动之间活色生香，股子妖气，他还没有开口，底下人全看得呆住。这也是商细蕊所预期效果，扮上戏，人就得是幅画，不用跳不用唱，只往台上站，就先把座儿镇住，过去旧戏，在行头上实在差着招，商细蕊总觉得它们还不够美。
赵飞燕以舞姿绝伦博得帝王宠爱，这出戏便是以身段功夫见长。商细蕊唱跳，全是程凤台之前看过排练。不过扮上妆之后，感觉又有很大不同。他之前虽看过上百遍练习，这次正式演出，商细蕊仍是把他眼光心神全副抓牢过去，商细蕊跳舞，程凤台觉着自己比汉成帝还痴呢，刚还和人介绍水云楼掌故，到这会儿忽然就住嘴不说话。范涟瞥他眼，看他那脸昏君相，垂涎之意太明显，不禁替他害臊，轻轻咳声喉咙。
汉成帝看中赵飞燕，把她带到皇宫里去，君妃之间番缠绵，演得贴身贴脸，很引人遐想。程凤台看排练时候并没有觉得怎
样，现在扮上妆入戏，感觉就太逼真，不禁皱皱眉，很能体会二,nai奶看到邹氏心情。之后赵飞燕引荐胞妹合德，姐妹二人与皇帝泛舟太液池，飞燕在瀛洲且歌且舞，唱《归风》和《送远》。为还原赵飞燕“踽步”舞姿，杜七是古今中外找文献、找舞伎，没少费劲，等到设计出来，却是纸上谈兵文人思路——想得倒是挺美，跳起来可难如登天！试来试去，怎样也达不到他想象中美态。商细蕊为此和他吵好几架，说他是吃灯草灰，放轻巧屁，两个人大呼小叫，互相折磨阵子，最后竟是被商细蕊学出那份颤若花枝意思，使杜七点头。今天换正式衣裳上台来，杜七坐在远处，眼神也迷离。程凤台端着茶杯直盯着台上，直到茶凉透，他也不觉得，曾经老以为是古代人没有多余娱乐，只好看看跳舞，听听唱歌，跳得好唱得好，就算不得。今天看见商细蕊，才知道跳舞还能那好看，那勾人，过去看芭蕾舞探戈舞，简直就不算个玩意儿！
商细蕊身素色留仙裙，也不知用什技巧，使得广袖飘然，无风自拂，让人没法儿形容，就好像是从九天之上踏云而下神女，袖子裙角里还藏着万缕仙风，点冰寒；他骨骼肌肤则是由琉璃制成，舞动起来，是个透明闪烁人，只有梦境里才有景色。
杜七眼里含着层泪意，心里浮出古书中述说飞燕之美个句子：他人莫可学也……
自从程凤台踏进戏园子那天起，戏园子就没有像今天这安静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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