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凤台便是无话可说。
他们两个旦躺到张床上去,就很难心平气和地交换意见。程凤台刚刚语重心长喊
道:“滚蛋!别找着挨揍!”
商细蕊在外面大着舌头说:“你……你放屁!才要揍你呢!程凤台……程凤台你再不开门,就尿在地上!”说着真就撩开长衫下摆开始掏家伙,嘴里嘀咕说:“顺门缝淹死你!”隔壁察察儿被他们隔着门吵架闹醒,揉着眼睛探头看,正看见商细蕊对着门板在做很不雅观动作。小姑娘深宅大院里住惯,哪见过这号流氓,当场尖叫声把门关上,咔哒反锁。商细蕊也觉得不好意思,背转身急忙忙把家伙塞回裤裆,暗想这兄妹俩怎个毛病啊!动不动就锁门!
最终还是在另间厕所里先解决撒尿问题,商细蕊下楼来把沙发靠垫拍拍,想凑合歇晚,明天再收拾程凤台。要问商细蕊有没有对陪酒事惭愧心虚,显然是没有。他不过是知道程凤台在吃醋,程凤台爱他才会吃醋,所以因为吃醋而做出任何无礼冒犯,任性妄为,都是可以被原谅,都是他所纵容。商细蕊想着想着,不禁叹口气笑笑,生出种误娶河东狮无奈,心说上次也是这样,看见和别人勾肩搭背喝杯酒,二爷就要尥蹶子,假如再做点出格事情,他不得投河上吊吗?真是对往情深傻二爷呀!
小来对今晚程凤台举动非常不满。她伺候商细蕊十来年,只有商细蕊给别人吃闭门羹,没有倒过来说。商细蕊愿意惯着程凤台,她偏偏就要不服气!坐那自言自语似默默说道:“才住进来没几天,就不让回房间睡觉。有回就有二回,往后日子再久点,恐怕大门都不让进。”
商细蕊这听,觉得也有道理,要是程凤台三天两头吃起醋来,不让当家爷们回房睡觉,这还行?当下霍然站起来,言不发地绕到屋后去,再三看准那扇轻纱飘扬卧室窗户,心想可不要爬错,万爬到小姨子闺房去,那就说不清。看准之后,往手心里各吐口吐沫搓搓,脚蹬手攀,就蹿上五六米那高!歇不到口气,又徒手爬层楼。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什锦毛鼠鼓上蚤燕子李三,此刻全不够看!等他三下五除二爬上程凤台窗户,还蹲在窗台上冲着程凤台嘻嘻笑:“二爷,没想到吧?”
程凤台是真没想到,商老板还会飞!
商细蕊英姿飒爽从窗台上跳下来,他忘自己膝盖有伤,这着地用劲猛,当时就觉得膝盖骨轻轻咔响,再往前走步,膝盖就软,整个人给跪在地上。
因为黑黢黢借着点月光,程凤台也看不清楚他是怎回事,只见他忽然给跪,心中痛,就飞扑过去搀他:“别!商老板!快起来!不怪你!”
商细蕊瘸瘸挨到床边,嘴里唔哩唔哩说串话替自己辩白,表示自己问心无愧,并无歉意。程凤台也没怎听明白,帮他把鞋脱睡到床上去之后,跑到窗口往下张望这段高度,禁不住倒抽凉气啧啧称叹:“这世上怕是没有拦得住商老板门!”
商细蕊没分出好赖话,得意道:“平阳闹飞贼那会儿,县太爷以为是干,走哪儿都有警察跟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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