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涟得到这桩任务,浑身都起劲,拍着胸脯给商细蕊花好稻好许下许多愿,笑道:“蕊哥儿终于是想开,多好,早该想开!那些名气不如你老板们,又是灌唱片,又是拍广告,名利双收不好吗?”
商细蕊点头:“唔,想开,只要能来钱,现在什都肯干!”他这样直白表达对金钱渴望,范涟肚子劝人向善话都无处可说。那边程凤台饱含兴味地含笑看着商细蕊,好像觉得他十分好玩,范涟不禁说:“蕊哥儿不用为难自己,姐夫他有钱着呢,他那全是逗你。”
商细蕊扭头问程凤台:“真吗?”
程凤台说:“真,有钱着呢,回家去要拿多少有多少。”
商细蕊听就把神情凌,严肃地对范涟说:“你不要想
范涟惊跑商细蕊蛐蛐儿,众人都道他横竖躲不过顿捶打。范涟自己也往后退步,讪笑道:“哦!这是在逮蛐蛐啊,后台还跑出蛐蛐来……这事闹,蕊哥儿别着急,明天给你送个好!”
程凤台哪能让他溜走,把揽住他胳膊往里拖:“来来来,你不是要看?使劲往这看。”
范涟被把拖进后台伺候他姐夫更衣卸妆,郎舅俩互相拆台逗趣,个说:“姐夫,看你扮相很好,不如就下海吧,捧你,多少钱都愿意花!”另个说:“这行里规矩懂,捧出道就是你人,你是不是看上你姐夫长得俊。”范涟嬉皮笑脸说:“俊倒是真有点俊……”商细蕊正在对镜卸妆,梳头师傅掰着他脑袋拆头面,他脖子动弹不得,眼睛斜横过去,牙缝里咬出句话:“你们当是死!”范涟立刻改嘴:“不过没有看上!”
程凤台那边很简单就卸得妆,商细蕊在镜子里看范涟眼,对小来说:“给涟二爷泡杯茶来,用好茶叶。”小来不敢确信地望着商细蕊,商细蕊朝她点下巴。
范涟和程凤台说闲话说个不休,听到这里便住口,专心致志等小来泡茶。及至泡茶端过来,也不待那杯碟搁到桌上,他首先抬起屁股弓腰接在手里,仿佛得御赐般。程凤台看着也是神奇,向他说:“这里面装是什好东西,你这稀罕!刚在台上站半天,也渴,拿来尝尝吧。”范涟扭身把茶杯护在怀里。程凤台嗤笑:“刚还说要捧呢,这会儿连杯茶都舍不得。”范涟道:“这在你看来是茶,在可是琼浆玉露!”说着也不顾烫嘴,嘬着唇尖吸口。
原来从商细蕊十五六岁上算起,与范涟相识到今天,快要十年,得他鲜花钞票不少好处,但是从来没有特意招待过他杯茶吃——谁让他是常之新表弟,属于“常党”呢?不打他出门已经很客气。所今天可真是格外开恩!范涟喝着茶,听商细蕊对他说,说:“涟二爷,请你替办件事。记不记得几年前有个做香烟生意老板,找给他们拍广告。”
范涟道:“是,们起吃过顿饭!”
商细蕊默默,道:“这事现在还能谈吗?”
范涟诧异地盯商细蕊眼,又扭头去看程凤台,笑道:“蕊哥儿想好?那边求之不得呢!可别让人空欢喜场!”
商细蕊道:“茶都给你喝,还能爽约吗?价钱你去替谈,莫要让吃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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