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细蕊迷迷糊糊揉眼睛:“没有。”
程凤台再听阵,骂出声娘:“是范涟!
长行市,小爷再给你看个绝!”程凤台不等他发完酒疯,抬脚就朝屁股上给下,随后把凤乙塞给奶娘,只胳膊勒住他脖子,倒在沙发上撕扯起来。商细蕊脸上画着层薄薄清水戏妆,呼吸里股酒气,程凤台嗅嗅,更加勒紧他脖子:“好哇!在外面风/流潇洒,喝够猫尿!回家来吓唬孩子玩儿!”
商细蕊蹬腿儿□□道:“要死!要死!谋杀亲夫啊!”
奶娘看这两人实在不像话,抱着凤乙上楼。两个人就从客厅里打闹到浴室,再闹到床上,裤衩都扒,嘻嘻哈哈,笑个不住。最后程凤台摊开手脚说:“大热天,别闹,身汗!”
商细蕊趁着机会猛然偷袭,攥住程凤台命根子。不知道哪里来下作毛病,两个人闹着玩,他总要使出这招。不但攥在手里,还要捏上捏,好像在菜场里挑茄子,试软硬,能吓出程凤台身白毛汗。
程凤台说:“撒手!别使坏!刚才诈唬完闺女,这会儿又来欺负老子。”
商细蕊惊奇道:“坏?坏!”他刚为程凤台在杜七面前犟回脾气,回到家里还主动帮着哄孩子——不管把孩子哄得怎样吧,这总是件值得鼓励善举!不由得委屈上来,捏细嗓子唱出只《挂枝儿》:“奴不曾图你钱和钞,奴不曾图你名行儿高,奴不曾图你容和貌。只道你绵无刺,谁知你笑里刀?这等样随和也,天!还说不好?”
短短几句唱千娇百媚,糯黏牙。程凤台听就知道,这准是从江南妓/女口中学来小调,南京口音地道极!
程凤台眯起眼睛,皮笑肉不笑,按照商细蕊平时训徒弟口吻,有板有眼地说:“唱戏就好好儿地唱戏,别跟那些粉头学脏口,哥哥妹妹,亲爱,丢祖师爷脸!哪天落耳朵里,全给你们卖到八大胡同去,你们就踏实!”
然而商细蕊许多规矩都是专门制定给别人,他对自己,百无禁忌。这又喝酒,又唱戏,出风头,心里正是畅美,翻身跨到程凤台腰上,更来劲,唱道:“眉儿来,眼儿去,和你齐看上。不知几百世修下来,与你恩爱这场。便道更有个妙人儿,你也插他不上。人看着你是男、也是男,怎知二人合个心肠。若将二人上上天平也,你半斤八两。”——他又自说自话改词。
程凤台出入烟花之地,听过无数*词艳曲,从来没有动过心思。时至今日才晓得,这也分是谁唱,怎唱。当场心口就像被热水浇个透,股热气,烫得跳跳。程凤台喜欢得伸手摸遍他背脊,然后坐直身来,鼻尖抵着他鼻尖,嘴唇擦过他嘴唇:“啊?哪个师父教你这调皮。”商细蕊本来还要和程凤台胡闹下去,见程凤台如此细致温情,也是黄油落在热锅里,炀化个手脚酥麻。两人之后如何颠鸾倒凤,不肖细说,只看商细蕊天天早起吊嗓,第二天也是腰酸背痛,觉睡到九十点钟。程凤台难得醒得比他早,眼睛睁开,就像被施定身术,趴在床上竖起耳朵聆听阵,手拍在商细蕊胸口上:“听见什声音没有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