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龙声板起脸来沉
声音：“见他？你也得问问他要不要见你！”
商细蕊也变脸色，喉咙发紧：“他不是
亲人吗？今天
定要看见他！”
外间有任五任六黎巧松他们没走，听见哥俩不知为什
吵嘴，就要过来劝架。商龙声不与商细蕊夹缠，他耐心已经用完，抓起商细蕊衣领从凳子上提起来，当胸脚踹得他趔趄几步。任五任六他们头回看班主挨打，都看呆。
商龙声说：“知道打不服你，就盼着你别做下害人害己事！”商龙声是真有急事要忙，连着看几回怀表，熬不住时候便走。众人搀起商细蕊，商细蕊咳嗽两声，摆摆手，也走。
商细蕊回到家里，衣服也不换，热茶也不喝，让奶娘抱来凤乙，他胳膊夹就走。奶娘跟在后头嗷嗷叫唤：“商老板！商先生！孩子不是这样抱啊！你要带凤乙哪里去啊！”商细蕊理也不理。奶娘急忙喊小来说话，小来闻见商细蕊满身酒气，眼神发直，就知道不好，扯住他胳膊说：“蕊哥儿，你把孩子给奶妈添件衣裳，小孩要冻坏！”商细蕊扯下自己围巾把凤乙裹，走。
饭！”凤乙到底腿骨还软，身体小幅度地左摇右摆维持平衡，奶娘心也随着她左摇右摆，命若悬丝。然而凤乙终于站不住，大脑袋往后仰，奶娘尖叫出来，瘫坐在地，凤乙却被商细蕊把托住。
凤乙嘎嘎直乐，拽着商细蕊袖子不撒手。商细蕊说：“手也酸，明儿再玩你，胖丫头。”奶娘心想有你明儿，就没后儿！不等商细蕊示意，扑上来把凤乙抢到怀里，紧紧抱着上楼。
除夕这天规矩是商细蕊与水云楼没家戏子们吃年夜饭，今年还添他哥哥商龙声坐席。年夜饭开得早，商细蕊不苟言笑菩萨般坐在上首，指指自己耳朵，说：“这不得劲，各位都不是外人，就不应酬，随意，随意。”但是大家并不敢随意饮酒作乐，来怕衬得商细蕊伤心，二来是明天初晚晌还要开戏，很克制地给菩萨敬过巡酒，吃过就散，不过七点多钟。商龙声问弟弟：“今天不宵禁，还有点事要办。你过会儿怎样？”
商细蕊眼睛看着他，仿佛没有听见。
商龙声比划着手大声说：“要不晚上你等着，来陪你喝杯！”
奶娘与小来冰天雪地跟商细蕊段路，小来喊声：“你抱着她慢点走，别摔着！”商细蕊也不理。他们终究是跟
商细蕊笑：“大哥忙你！不用惦记！找二爷过年！”
商龙声愣会儿，低声问：“程二爷大年晚上出来陪你？”
商细蕊喝口酒，微笑说：“他那大家老婆孩子，出不来，上他家找他！”
商龙声愣，琢磨着商细蕊表情，变色道：“三儿！咱可不能这样！”商细蕊神情定定懵懂，七分天真三分疯。商龙声知道他兄弟生来有几分痴性，日子过得不如意，心里不痛快，这份痴性就更甚，只得耐着性子缓着脾气，给他讲讲道理：“你要是个姑娘，今天上门讨个名分，做哥哥帮你出头！可你是个小子啊！你要人家怎安置你？程二爷对你够用心，咱不能得寸进尺为难人家！”
商细蕊说：“怎会为难他，就是见见他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