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说:“没得躲辈子道理,有什结,趁早和人解开。”商细蕊低着头不言语。
商细蕊怕程凤台激愤之下,脱口说出伤人话。商细蕊也知道自己现在受不得刺激,所以避而不见。程凤台没再去过东交民巷房子,倒来过几次后台号称找腊月红,每次来,都是气势汹汹,脸色冷酷,商细蕊也不敢露头。
这次商细蕊真不在。腊月红要参军事已经确定下来,这几天在水云楼就很不好过,商细蕊带头冷待他,其余人也不敢和他说话,故意不排他戏,让他日日在戏班里受煎熬,只盼着程凤台赶紧带他去部队上。程凤台三天两头来次,说两句话就走,却没有启程消息,其实只是为来看商细蕊,看看这个小王八蛋要怎样做结。程凤台不是没有警告过这是越不得条线,商细蕊就是故意,在外面受大委屈,拿他当出气筒呢!完事句话也没有,往地上抛,冻他半宿!他欠商细蕊什?要受这罪!真是白疼他那多年!
腊月红与程凤台谈话完毕,送程凤台到门口。门口正也有辆汽车和两个人,是安贝勒与周香芸。安贝勒死活要把周香芸拖上车,要带他去“玩”。周香芸这几年吃得好,长力气,手扒着电线杆子,说什也不肯去。腊月红瞧见,皱皱眉头,另让出条路,说:“二爷这边走吧。”周围来往也有其他水云楼戏子,都视若无睹。本来就没人肯为个周香芸去吃罪安贝勒,后来有商细蕊话,说不管手下人私生活,旁人就更不管。还不如无干戏迷见到,会回头多看眼。
程凤台什时候都见不得欺男霸女事,再见那些戏子们事不关己模样,更是激怒他,心想他们唱戏人可真没心肝啊!程凤台撇下腊月红,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安贝勒跟前:“贝勒爷,干嘛呢?人来人往多不好看啊!”
安贝勒眼皮子朝他翻:“程二爷。”手下不禁松松,周香芸趁这瞬,甩开安贝勒就躲到程凤台身后去。安贝勒在两人之间看个来回,怪笑起来:“程二爷手伸得可长!师父徒弟锅炖!风流!啊?真风流!”
程凤台和这玩意儿说不上人话,笑道:“不管锅炖几个吧,锅里犟,滋味就夹生。”安贝勒被堵得没话说,程凤台拱手道:“玩笑!都是玩笑话!贝勒爷,今儿对不住啦,这非得往锅里跳,你看看。”程凤台笑串,手搭在周香芸肩上,二人就上程家汽车。
周香芸次两次被程凤台搭救,无地自容地绞着手指。他这不争气,招人耻笑,全是活该,程凤台大概也是这想,因此句劝慰话也没有说,只发出声长叹,开车在外面绕圈,把周香芸送回大杂院。
程凤台忘记水云楼是什地方,唱戏又是什圈子,这点不足为道小事,第二天全走样。商细蕊耳朵聋着,闲话却是句也没漏听,外面说程凤台嫌弃商细蕊耳聋,更嫌弃商细蕊勾兑日本人,和商细蕊不好,但是毕竟走到弯路上,时之间无法从龙阳之好中抽身,便另外发展新秀周香芸作为对象。这不是,竟然从安贝勒嘴里夺人呢!商细蕊听到这话,喉咙里发出哈声笑,拍桌子,晃脑袋。程凤台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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