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也该处分,就是因为心软,前面容拳头,后面就有动枪。这回商老板命大,下次要是……”程凤台不敢把不好话说出口。商龙声默默,说:“可是三儿毕竟没有大碍,算是未遂,为此伤人性命就过。二爷也为三儿积积阴骘。”
程凤台敷衍道:“大哥放心,有数。”商龙声见劝也无用,叹声气走。
程凤台今天不回家,他要等着看凶手是怎死,其实过去根本不是这样,程凤台做十几年矜贵少爷,忽然入江湖,很不习惯,本性上厌恶这些血腥事情,每次都是万不得已捏着鼻子做,心里污糟得塌糊涂。但是这次,他下决心很深,是非干不可。程凤台虽然点也没有沾到血星子,还是洁癖似反复洗手,水龙头开得哗哗响,商细蕊靠在浴室门口瞅着他,觉得今天二爷有点陌生。商细蕊和程凤台恰恰相反,平时喊打喊杀厉害得不得,到动真格时候,心里是怯,并不敢背上人命官司。程凤台头也不抬,说:“别劝,啊?做事情有分寸。那个乱写小说祸头,罪过算大吧?万事都从那起,恨得牙痒也没伤他吧?这回不样,都下杀招,再放,再放你小命迟早交代!”
商细蕊说:“过去怎没发现你手这黑,胆子这大呢?知道,你就是蔫坏。”
程凤台闻言旋紧水龙头,两手撑在水斗旁边,好像受到这句评价打击,商细蕊预感不妙,缓缓站直身子预备要撤,但是晚,程凤台手甩,串冷水珠子滴也没糟践,全扑商细蕊脸上。商细蕊激灵,扭头跑到床上蒙在被子里,程凤台边掀他边发狠地笑道:“手黑是为谁?都跟你样,就会窝里横!你不是会使商家棍吗?刚才怎松手?”
两个人撕扯阵,商细蕊在被子里发出声闷闷叫,程凤台怕压着他伤,不敢再闹。想不到商细蕊展开被子扑,倒把程凤台整个人卷在里面死死摁住。商细蕊整个脸埋在被子里,说:“从来没有杀过人,不想杀人。”
程凤台说:“不是你杀,是杀。”
商细蕊沉默晌,扬脸问:“你说,杀真能吓着全中国汉*?”
程凤台正色正气地说:“别听这狗屁道理!当汉*都是不要脸不要命,你个唱戏,名气再响,能吓得住他们?他们身边是怎样警卫?更何况,等有天真相大白,大家知道你和日本人实际没瓜葛,这才是给全中国真汉*找大借口,造大舆论。他们人人都可拿你做例子,说自己有隐衷,受冤枉。错杀你个,遗患无穷!”商细蕊听得若有所思,程凤台又说:“现在满城日本军官,哪个不比你更该死?退步说,和坂田有军火交易,这汉*当,不比你危害更深?怎不敢来动?不过是受指使,欺软怕硬,还当自己是个英雄!”程凤台说着说着,就要动气:“总之这种人,活着也是添乱。你别管,睡觉!”
商细蕊哦声,重新扑倒在程凤台身上,去咬他耳垂。程凤台不敢狠动,屈膝顶开他:“睡你!都残还闹。”商细蕊腰下挺,使程凤台感受自己茁壮:“没残,好着呢!”程凤台脸色变:“想起这事就火大,你别招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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