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低个儿互望眼,高个儿抽出根麻绳,立时就要动手勒脖子。商细蕊叫住他:“你干嘛呢?”
矮个儿说:“不是送他走吗?”
商细蕊瞪眼睛:“送走就是送走!送出大门口!你们听不懂人话!二爷意思能不知道?”
矮个儿看明白,这是假传圣旨来,搓搓鼻头,嘿嘿笑,脸上显出股阴森气
!”商细蕊迟钝极,没有发现程凤台严峻,还在那晃脑袋撒娇满床打滚呢:“你不是不愿意吗!不愿意你好端端想这事干啥呀?除非是上瘾。”说完还挺得意,还笑。程凤台气不打处来,翻身坐起就要走,不想和他过。商细蕊连忙搂住程凤台腰身扳回床上,嘴里说:“不惹你不惹你!”掀开被子把程凤台塞进去,手往里探,他都用不着眼睛看,单只手就把那衬衫扣子全解,自己随后也钻进被窝。程凤台笑道:“光脱衣裳,你不脱呀?”商细蕊没答话,蒙着头顿捣鼓,程凤台很快就没意见。
凌晨两点,程凤台精疲力竭,陷入熟睡。商细蕊困倦地撑起身体打个哈欠,揉揉眼睛拉扯平整衣裳,下楼从柜子里取出瓶洋酒,再走层楼梯,就到地下室。矮个儿绯红脸,拎着将尽酒瓶正靠在墙上打盹,高个儿用根棍子痛打着凶手,打过十下,问他句:“谁指使你杀人?”不答话就接着打。他们有着揉搓人专门手段,说好给程二爷天亮来看,就得挨到天亮,早步或晚步断气,都不叫有本事。
矮个儿见人来,搁下酒瓶点头哈腰:“商老板呀,您怎到这儿来,这儿可不干净啊!二爷呢?”商细蕊将洋酒递给他,说道:“有话要对他说。”面紧紧领口,总觉得脖子里蹿凉风。
那凶手脸是肿,两手高高吊在天花板上,右手食指已经被齐根斩去,身下铺着那卷羊毛毡接他血,只有脚尖险险点地,那人疼得阵阵发颤,嘴里喃喃要水喝。
商细蕊皱皱眉毛:“他还清醒吗?”手夺过刚开瓶酒:“给他喝口。”
矮个儿笑叹声,忙把酒夺回来:“这时候给口酒,人就走啦!”说着朝高个儿使个眼色,高个儿找准穴位掐,那人就醒过来。矮个儿作个请手势,笑道:“您请便吧!”
商细蕊忍着血腥气,不敢朝那人多看,看多要晕血,来回踱几步说:“你刚才说都是狗屁道理!”接着,他把程凤台言论字不漏地背遍,道白似抑扬顿挫,唱三叹,高低个儿都听住,末自己添上句:“你连是不是汉*都没法分辨,还提什全中国汉*!你这叫什!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啊!”
这屋里是真没文化人,高低个儿连连点头,觉得商细蕊很有道理,更觉得那人不是东西。商细蕊发表完演说,出恶气,飞快地向血人瞄上眼,只眼就恶心得不行,说道:“他明白,送他走吧!”
矮个儿说:“二爷说,交代谁是幕后指使,才能送走呢!”
这种养在暗室咬人狗,除主人话谁也不听,商细蕊想想,大声问:“你说吧,是谁指使你!”跨前步乍着胆子将耳朵凑近那人嘴边,但是怕被咬耳朵,很快就缩回来:“行,知道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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