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寺院上香吗?”
“不,去找和尚师傅。”
“和尚师傅也学弹琴吗?”
“不。”
“那她干什去呢?”
“就个人?”
“是。”
“少奶奶每天都做什来着?”
“做针线活……”
“还有呢?”
“她是谁?”
“她是少奶奶。”
“这说,还有位老太太啰?”
“去年过世啦。”
“老爷呢?”
高度二层楼上。因为浴池设在地下,从入浴地方算起,应当说是住在三层楼上。
房舍非常宽阔,除对面楼上间,加上这间有栏杆,拐向右面间之外,称作客厅房子律关闭着,不知起居室和厨房怎样。似乎除之外,再没有个房客。关着房间,白天也不打开雨窗,旦打开,到夜间也不再关闭。不知道大门是否也是这样。对于非人情旅行来说,这里倒是个求之不得理想天地。
时钟快到十二点,丝毫看不出要开饭光景。肚子越来越饿,这使想起“空山不见人”诗句。节约顿也没有什遗憾。作画吧,嫌麻烦;创作俳句吧,因为已经深知俳句三昧,再作出来难免庸俗;读书吧,夹在三脚凳里两三册书又懒得解开。这样,脊背沐浴着和煦春晖,同花影道横卧于廊下,此乃天下之至乐。思考容易堕入邪门歪道,动弹下也是危险。如果可能,甚至不想用鼻孔呼吸。真希望成为棵植物,在铺席上扎根,动不动地度过两个星期时光。
不会儿,廊下传来脚步声,有人从下边渐渐上来。走近听,是两个人。这两个人刚在房门口停下,其中个言未发,循着原路回去。格子门打开,还以为是今天早晨那位,谁知竟是昨夜那个小姑娘。不知怎,有些失望。
“送来迟啦。”她把饭盘摆好。至于早饭事,她什也没有说。红烧鱼上撒些青菜。揭开碗盖来,嫩绿蕨菜下面有红白相间虾作为衬底。啊,真鲜艳!注视着碗里。
“去找大彻师傅。”
这下子明白。那位大彻肯定就是书
“弹三弦琴。”
这很出乎意料。感到很有趣,接着问:
“还有呢?”
“到寺院去。”女佣说。
又是个意外。去寺院,弹三弦琴,真妙。
“老爷还在。她是老爷女儿。”
“你是说那个年轻女子吗?”
“是。”
“有客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不喜欢吗?”女佣问道。
“不,这就吃。”这样说,实际上是觉得吃倒可惜。
在本书上曾经读过这样轶事:透纳在次晚餐席上,瞅着盛沙拉菜盘子,告诉旁边人说,这正是常用冷色。真想让透纳看看这种大虾和蕨菜颜色。西洋菜肴是谈不上有什色彩,有只是沙拉和红萝卜颜色。从营养上不敢说,单用画家眼光看,那是很不先进。到那些地方看,方知日本菜单上罗列汤类、茶点、生鱼片等,都是上好东西。逢到会餐时,面前摆着丰富菜肴,即使不动筷子,光是看看就回来也能尽饱眼福。因此,从眼保健上来说,足抵得上进次饭馆。
“这家里有位年轻女子吧?”放下饭碗问道。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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