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捕头!”杨程万先与童宇打招呼,“可是有事?”
童宇虽与杨程万同为捕头,但向来是觉得杨程万这等瘸子也当捕头,着实是给六扇门丢人,当下重重哼:“这两名要犯涉嫌通敌叛国,是锦衣卫要人,正要把人送过去,你这两徒儿竟然百般阻扰……”
今夏打断他,急辩道:“人是们刚抓回来。”
杨程
手拨开童宇,手用力把曹革拽到身后,她勉强僵硬笑道:“童捕头,人犯是和大杨辛辛苦苦风餐露宿追踪几日,好不容易才逮回来,还没交到刑部呢。您句话,说带走就带走,不太好吧?”
被她挡手,童宇脸色微沉:“告诉你,这是锦衣卫要人,存心耽误者,视为同谋,你担当得起吗?!”
“您这说可不太合适,们是底下苦当差,劳心劳力,好不容易抓这两人回来归案,怎到您口中就成同谋。”今夏干笑两声。在她看来,自己压着脾气,这般伏低做小,已经是憋屈得很。
可惜童宇丝毫没领这份情。
“少啰嗦,赶紧把人给。”
两日之后,今夏与杨岳押着曹革和齐丘氏回到京城,他们才进六扇门,想先将人犯交给刑部大狱看管,迎面正碰上捕头童宇。童宇入公门五年,却是个惯会对上司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,短短五年无甚功绩,竟也让他混上捕头职。
“你们总算回来!抓两个人犯而已,竟去五日,年纪轻轻,整日偷懒怎行……”童宇不满意地摇着头,“这就是曹革和齐丘氏?”
“是。”
今夏对他原本就不待见,逼着自己在面皮上扯出点客套笑意,拽着曹革就要接着往里走。
可惜,童宇到底是十分碍眼。
“你……”
眼看今夏就要炸毛,杨岳忙打圆场道:“童捕头,曹革身犯命案,刚刚缉拿归案,还未过堂审讯,不如等到这里结案定罪之后再把人送过去。”他性子素来宽厚,是个不愿生事,又知道童宇行事小人行径,得罪他,免不日后被他暗地里使袢。
“那怎行!锦衣卫要人谁敢耽误。你们俩别再啰嗦,否则得罪他们,大家都没好日子过。”
正说着,捕头杨程万自廊下瘸拐地行过来,朴刀在腰间轻晃。杨岳忙迎上前唤道:“爹爹。”
在杨程万面前,今夏收敛脾气,躬身拱手恭敬道:“头儿。”
他往她跟前伸手拦:“正好,把人交给吧,曹革还涉及另外宗通敌谋逆案,须得送往北镇抚司审讯。你们刚回来,蓬头垢面,快去梳洗番,替你们把人送过去。”
只听到“北镇抚司”四个字,曹革就吓得面如土色,直往后躲:“不不……不不……不去……”
北镇抚司主管诏狱,又称为锦衣狱。现今世上人人皆知,诏狱与刑部大牢比起来,若说刑部大牢是天堂,那诏狱便是十八层地狱。进诏狱,十九便无生理,狱内刑法残酷,入狱者五毒备尝,肢体不全。
见童宇伸手就要来拽曹革,今夏便有点毛。
依着她原本性情,这时候就该把童革脚踹出三米远,不过这两年在衙门里面混饭吃,她也晓得自己是该拘拘性子,官阶比自己高,能不得罪最好还是不要得罪。每月二两银子俸禄,虽说是寒酸些,但也总是白花花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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