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大人,没有!”搜查完毕,千百户向陆绎禀道。
“你猜他们在找什?”出于捕快本能,杨岳很好奇,压低声音问今夏。
之前杨岳说兵部司务厅丢东西,而曹格正是兵部,今夏心中已经隐隐猜到,只是不便说出,便道:“这还用说,肯定是关系国家大事大案。”
陆绎再次侧头,虽然没有说话,但眼底寒光意思很明显:闭嘴!
她尽可能让声音带上点哭腔,最好有楚楚可怜效果:“官爷,你们办案也不能砸摊子啊!”
没人应,也许压根没人听见。
陆绎不堪其烦地皱下眉头,指着算命先生道:“带回诏狱!”
算命先生自是知道诏狱可怖之处,脸色惨变,忽然猛力起身挣扎,竟不是为逃走,而是揉身扑在那柄抹毒匕首上……
那毒甚是霸道,不过眨眼功夫,算命先生口吐黑血,命呜呼。
,陆绎。陆炳是武状元出身,而据说陆绎武功高强,不在其父之下,是锦衣卫中数数二高手。
在她看来,就相貌而言,陆绎应该是肖似其母,威武不足而俊秀有余,唯独那双眸子酷似其父,神色间波澜不惊,与年纪不大相称沉稳,又多几分清冷。
陆绎脚微旋,加点力道,今夏觉得自己甚至能听见算命先生手腕骨头在噼啪作响。
“……真……不知道!”算命先生声音凄厉之极。
这位算命先生身携抹毒匕首,自然绝非善类,今夏虽然知道锦衣卫向来手重,但他这般逼供,她还是有点忍不住,上前开口道:“不知这位算命先生所犯何事?便是要审讯也该……”
陆绎眉头紧锁,言简意赅地下令道:“搜身。”
四名锦衣卫将算命先生尸首通细搜,她与杨岳冷眼旁观。看着他们从头到脚,解开尸首发髻,再到贴身衣物,连鞋底都被划开来,以防藏物。
“活做得还挺细。”杨岳瞧着,朝今夏耳语。
今夏对此不屑顾:“这有什,熟能生巧而已,顶多也就是咱们衙门里仵作水准,帮子粗人。”
陆绎背对着他们俩,也不知是否听见,微微侧头,余光寒冷如冰,弄得本待说话杨岳收声。
她话才说半,陆绎连眼皮都未抬,衣襟摆动,露出系在腰际锦衣卫腰牌,冷冷道:“官府办案,闲杂人等让开!”
见来者是锦衣卫,周遭围观百姓饶得再好奇,也不敢再看下去,悄然无声地迅速散开。原本还热热闹闹新丰桥头很快变得冷冷清清。
其间又有四人赶到,皆清色万字巾青蓝长身罩甲革带皂皮靴,正是锦衣卫千百户装束。这四人至陆绎前,恭敬施礼禀报道:“陆大人,曹格已死。”
今夏听见曹格两个字,已然明白点什,免不暗叹口气:不过半日功夫,曹格果然受不酷刑,给折腾死。
当捕快这两年多,今夏性子自是拘不少,给自己也书许多人生格言,例如:好汉不吃眼前亏;大丈夫能屈能伸;识时务者为俊杰等等。给自己人生规划,自然是朝着俊杰这条路奔。当下她虽然看不惯锦衣卫这幅高高在上德行,可六扇门也确是无权干涉锦衣卫案子,原也想走,但目光落到地豆腐渣,再想到娘亲脸色,句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”格言就适时地冒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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