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没有留意过他吗?”
“是觉得他有点怪,留意到他衣袍下摆上有很多蜡油,靴面也有蜡油……当时还觉得奇怪,后来看到舱室里蜡油就明白。”今夏想着,“好像就没别。”
“爹爹,你意思是他偷生辰纲?可他放哪里?”杨岳问道。
“应该还在船上。”杨程万有点不满地看向他们俩,“你们回来之后没有留意过这条船吃水线吗?这条船,从停靠到现在,吃水线没有变化过。”
今夏吐吐舌头,继而恍然大悟道:“那些蜡油!不是为防止潮气,而是为
“就是看不惯得便宜还卖乖德行,”今夏不满道,“别都不提,无端地搅好觉,闹得鸡犬不宁,不过是为拖这船人为他做个见证罢。”
杨岳岂能不知王方兴用意,只是他们身为小小捕快,莫说翻江倒海,便是连个水花儿都溅不起来,遇着官儿,也只能忍气吞声装聋作哑。
“夏爷,等您有朝日高升首辅时候再逞能行不行……衙门俸禄不多,好歹也是笔银子啊。”
杨岳戳戳她额头。
“知道知道,看在银子份上,下次会再忍忍。”今夏没奈何道。
直至此时方才插得上口,连连点头道:“这河道分支甚多,若贼人已经顺水而下,如何追踪得到?王某身受大将军厚恩,如今生辰纲被劫,贼人无踪,实在无颜回去见大将军。”
丝毫没有照顾王方兴情绪认知,今夏戏谑道:“王大人千万想开些,莫做轻生之举,否则岂不可惜眼下这套富贵……”
“你……这是何意?”王方兴猛地盯住今夏,目光中有着明显怒意。
“她意思是说,王大人能在仇大将军麾下做事,这套富贵不易,等着实羡慕得很,羡慕得很。”杨岳抢在今夏开口前打圆场,朝王方兴拱手道:“等不才,无法帮上忙,还请大人见谅。”言下之意便是打算告辞。
对于他们,王方兴似乎也已用尽耐心,颇不满地打个请便手势,眼见着今夏与杨岳出舱室,才朝陆绎干笑道:“你瞧瞧,这些六扇门人,要推脱双目有疾,要就只会说得天花乱坠,半点事情也做不来。”
两人回到杨程万船舱,将王方兴船上情况向他复述。
“守生辰纲军士不是中迷香,而是因为喝蒙汗药而陷入昏迷。”杨岳向爹爹禀报道。
今夏也不说废话,直接道:“舱室内所有脚印都是军士脚印,根本没有外人进入过——王方兴摆明是想自己吞生辰纲,贼喊抓贼。”
杨程万听罢,并无诧异之色,淡淡道:“那倒未必,瞧他那副着急模样,不像装出来。倒是他身旁旗牌官有些问题?”
“旗牌官……”
陆绎轻咳两声,也朝王方兴拱手告辞道:“大人也不必过忧,待军士醒后,也许尚有转机也不定。”
王方兴只作愁眉苦脸状,还礼后请旗牌官将陆绎送下船。
复回到站船上,天蒙蒙泛着鱼肚白,河面晨雾蒙蒙,寒意沁人。
“哼!小爷放他马,他倒当们是吃素!”今夏在寒气中缩着脖子恼怒道,“不识抬举!”
杨岳回首望眼王方兴站船,才朝她道:“爹爹再三交代莫要胡说,你方才说些什?幸好把话兜回来,否则又是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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