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见他运气准备,随随便便拳便有这大力道,今夏心中暗叹,看来此人确是不好招惹,该小心行事才是。
随着船板残片被陆绎剥下,第五个水密封舱内情景便尽露在他们眼前,八口黑黝黝樟木箱子摆在其中……
陆绎朝今夏打个手势,要她帮忙起搬箱子。
也不知他要将这箱子搬到何处?是他自家想独占?还是想拿来整治王方兴番?今夏心中疑虑甚多,又不能问,只得游过去帮最近处箱子。
两人各携口箱子往回游,今夏慢腾腾地跟在他后头,待游到站船旁边,陆绎手扶着船壁用力撑,整个人破水而出,带着箱子跃上站船去,独留今夏人在水中瞠目结舌。平日里她也与锦衣卫略略打过些交道,会耍威风倒是不少,有真本事却是屈指可数,更别提像
难道他也猜出那生辰纲就藏在船底?
今夏不得其解,只是眼下这境况,也容不得她再想,因陆绎正朝她游来。陆绎功夫不再其父之下,她那三两下花拳绣腿决计不是他对手,打是肯定打不过,估计连逃也挑不掉。陆炳与严嵩交好,他大概也算是严党,与仇鸾便算是丘之貉,实话自然是不能跟他说,该想个什法子脱身才是。
“陆大人,表人材,晨泳对身体好啊。”她心里想着随便客套几句,张张口,冷不防口中吐出长串泡泡,方才记起自己尚在水中,忙用手指指上面,示意自己要上去换气。
不待陆绎回应,她双足蹬便要上浮,才浮至半,忽觉左臂被拿住,铜箍铁钳般,身子歪便被股大力拽下来,正见陆绎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唔唔……唔唔……”
动,“这些家伙,为避人耳目,居然把生辰纲藏入水密封舱之中。”
上水面换过气后,她复潜下来,因水底光线实在太暗,看不出开关机括在何处,只能用手在船板上抠着缝隙慢慢地寸寸摸索……
“没有机括?”
她皱皱眉头,双手抠住船板底部边缘,试着扳动,这块船板纹丝不动,再看,压根就用竹钉钉死。
“真是帮子粗人!直接钉死,就不能弄个细巧活儿。”
她手足乱蹬作出痛苦不堪憋气状。
陆绎微微偏头,看戏般无动于衷,手不曾松开半毫,副就算她当真憋死也不会眨下眼架势。
他这般模样,今夏自觉无趣,便只得停下来,干瞪着他。
直至此时,陆绎方才松开手,游到今夏试图打开那块船板旁边,仔细看两眼,冷不防便拳击打过去,将今夏吓跳。
水波翻涌,船板碎裂,破开来个大洞。
今夏暗自咒骂着,后悔没带把匕首下来,上脚用力踹好几下,仍旧毫无作用。别无他法,她想着只得回去让杨岳扔把匕首下来撬,刚在水中旋身,便看见近处竟有个黑影,也不知什时候存在,时间模模糊糊也看不清究竟是何物。
她背贴住船体,紧盯住那黑影,心下不免紧张思量:若来者是王方兴手下人,自己是该开溜还是开打?
还未等她想出应对之策,那黑影似已知她察觉,河水波动,靠近前来,面目渐渐清晰,并非王方兴手下,却是更加难以对付人——陆绎!
身石青水靠,愈发显得他面如寒玉,发如乌墨。
他怎会到水下来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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