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曦亦拱手含笑道:“们跑江湖,承官爷大量,肯赏口饭吃,有片瓦遮顶便是好日子。”
“老帮主身子骨可还好?原该去府上问安才对,只是公务繁忙,实在脱不得身。”
“承司狱大人惦记着,定转告帮主。”上官曦目光投向陆绎,轻柔道,“这位官爷眼生得很……”
周司狱忙道:“来引见,这位是从京城来锦衣卫经历大人,陆绎陆经历……大人,上官曦,乌安帮朱雀堂堂主。”
陆绎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轻纱下面容,片刻之后方才
正说着,泥泞道路那头又来几匹马,为首人水墨披风,月白绫裙,竟是位女子。帷帽长纱及腰,看不清面貌,仅能看见她腰间悬着柄朴实无华刀。这女子所过之处,周遭人纷纷放下手中事宜,向她拱手行礼,甚是恭敬。
“此人便是乌安帮朱雀堂主,上官曦,听说师从武当,手双刀使得出神入化。”周司狱靠过来,压低声音道,“莫看她是个女子,可是个硬茬,三年前独自人便挑江宁董家水寨,将水寨并入乌安帮。”
与此同时,上官曦也看见陆绎,在片鸦青、佛头青、浅云尽黯然色彩中,他那袭大红飞鱼服打眼之极,实在很难令人不注意到。
她眸光略略沉,转头问旁侧人:“怎会有锦衣卫到此地?谁惹事?”后半截话语气已有些重。
“……应该没有。属下马上去问问。”随从飞跃下马,询问过后回禀道,“他们来饭庄吃饭,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。”
饭庄之外,陆绎貌似不在意地打量这渡口来来往往人。此处渡口往来船只不少,载货卸货却是有条不紊,各色人等彼此间似乎还甚是熟悉……
“大人,此地是乌安帮地盘,扬州城民间漕运有大半都在乌安帮控制下。”周司狱行到近旁,也望着往来搬货人,“他们人多,势力也大,不过倒还算守规矩。”
乌安帮,陆绎虽久居京城,却也曾听说过这个帮派:“听说帮主姓谢,使得手好单刀。”
“对,帮主谢百里,江湖上人称谢单刀,从江宁到苏州漕运他都插脚,江浙两省大帮小寨也都卖他面子。近年来,他年岁渐大,不怎见出来,此地帮中事务都是两位堂主在打理。”
“两位堂主?”
“如此。”
上官曦眸子隔着帷帽轻纱,打量这陆绎,同时也留意到饭庄内今夏等人,她翻身下马,径直朝着这方向行来。
“头儿,好像有点不对劲儿,出去看看。”
今夏敏锐地察觉到外头比之前静许多,叼着包子窜出去,正看见上官曦走过来,周遭贩夫走卒无不摒气噤声……
“上官堂主,好久不见,近来可好?”周司狱丝毫不敢怠慢,赶忙迈步上前拱手相迎,笑得团和气。
“青龙堂主和朱雀堂主,还有白虎堂主在江宁,玄武堂主在苏州。”
陆绎点头,淡淡问道:“乌安帮与官府可有牵扯?”
“这个……”周司狱似颇有些为难,“卑职可不敢乱说,不过这次周显已十万两修河款就是请乌安帮押送至扬州。”
陆绎怔,迅速转头望向周司狱:“修河款由乌安帮押送?这不合规矩吧。”
“是不合规矩,不过银子两不少入库,也就没人追究此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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