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大人,卑职有事想禀报,不知您可否方便?”
“……进来吧。”里头淡淡道。
今夏用手揉揉腮帮子,活动活动下巴,接着猛得下扯出个殷勤如春花笑脸,迈步走进去。
里头,陆绎已换身家常
杨岳愣神,未料到这快就被爹爹看穿,时不知该如何应答。
今夏赶忙插口道:“头儿,你是没瞧见,那翟姑娘生得真真是好看,大杨也就是多看她两眼。那位陆大人,瞧她瞧得眼都直,说不两句话就去摸她手,简直就是个色中饿鬼!”
“夏儿……”杨程万皱眉头。
“真,您别瞧他日里装得道貌岸然,见着上官姐姐就要关起门来说话,说还不到半柱香,们听见里头动静,进去,您猜怎着……他手都搂到上官姐姐腰上!简直就是个急色鬼。”
她在里头说得热闹,却不知窗外头正立着陆绎。他原是有事要吩咐,不想听见这出,当下侧头思量片刻,也不进去训斥她,反倒转身走。今夏只听外头有脚步声行过,想是官驿中杂役,也未多想。
里钻钻。”
陆绎看向高庆:“去查查这个小舅子,他何年收养翟姑娘,翟姑娘亲生父母是谁,她接触过哪些人,还有连同他名下地产都查明白。”
“卑职明白。”
船缓缓驶在归程中,杨岳依旧没什精神,今夏在旁不时试着逗他说话,可惜始终不得其法。她说上十句,他顶多“嗯嗯”两声。过好会儿,眼看船就要靠岸,她叹口气,拍拍他肩膀道:“你这样子,头儿见肯定要起疑心,你好歹也装个样子,精神着点。”
杨岳听罢,拿手将脸阵猛搓,力道颇大,把原就粗糙面皮整个都搓红。
过半盏茶功夫,高庆过来,把今夏叫出来问道:“陆大人有话问,今儿租船共是二两银子,加上船上茶水点心,就算三钱银子吧,他已暂时替你们垫付着,问你们打算何时还钱两?”
今夏立在当地,整个人从头到脚石化掉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,小声问道:“今儿这船、这船……不是陆大人自己要租?怎得现下要们付钱?”
“这可不知道,只是替大人来问话。”
别事儿倒罢,独独这银子事愁煞人,光租条船就花掉二两三钱,这不是个小数目,找刘大人报账都难开口。她焦虑地原地转转,觉得这事有点冤,决定找陆绎说道说道。
门虚掩着,她犹豫片刻,没敢推门,而是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外,规规矩矩地敲门,规规矩矩地说话。
“不想,想又有什用!”他狠狠道。
口中虽说着不想,但眉宇间仍死死地打着铁疙瘩,可见他是口不对心。
今夏不好说破,只顺着他道:“就是就是,还是想想正经事吧。咱们待会吃什?头儿过两天就得伤筋动骨,是不是先给他补补?这里银子虽不够,不过咱们可以到城外林子里打个野鸡野鸭什,运气好没准能打着野兔……”
船徐徐靠岸,陆绎也未再有其他吩咐,行人径直回官驿。杨岳向杨程万禀船上之事,杨程万是何等样人,杨岳每次说到“翟姑娘”三个字时不经意流露出异样又怎瞒得过他眼睛。
“你这神不守舍模样,莫不是因为那女子缘故?”他望着杨岳,淡淡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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