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两人交谈,上官曦脸色总算和缓许多,阿锐看在眼中,默默转身离开。
因这个大夫也说不出暗器上究竟淬得何种毒物,今夏只得将暗器复包好揣入怀中,皱着眉头自房中走出来。
“走!请你吃酒去!”谢霄大力拍她肩膀。
今夏被他拍得踉跄,骤然想起另件事来:“糟糕!把大杨忘!走走走,赶紧回去接他。”
谢霄跳上船,今夏连忙跟着跳上去。
今夏谢过上官曦,换好衣裳,等大夫得空,小心翼翼地取出怀中那枚暗器:“大夫,你瞧瞧,这上头淬得是什毒?”
那大夫擅治外伤跌打,对于毒物却不甚熟悉,当下取暗器到旁边,用银针探验。
这厢谢霄已经替阿锐包扎好伤口,阿锐嘴唇紧抿,对少帮主连句谢也不说,披上衣袍,起身径直出屋子。
“这几天你就先歇着,好好将养。”上官曦朝他道。
肩膊包得结结实实,手都抬不起来,偏偏阿锐还要逞强:“不用歇,这点小伤,不碍事。”
,他已窜入水中。
饶得谢霄反应快,伸臂去抓,可惜仍未来得及。
“这王八犊子!老子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!早知就刀剐他。”谢霄恼怒道。
上官曦将船儿摇得飞快,芦苇叶啪啪啪地直朝人脸上打,半晌功夫便回到之前上船地方。她先将阿锐扶上岸,又急命人去请大夫来,脸色始终铁青着。
这帮倭寇人数众多,且行踪飘忽,居所不定,今夏想着要赶紧去通知官府,调集兵马,对他们进行围剿方可。谢霄拦住她道:“已经有弟兄去通报官府。”
“姐,快上来啊!”谢霄朝上官曦唤道。
上官曦站着不动:“少帮主,还有些琐事要处理。”
谢霄是个粗心,听她如此说,连劝也不多
谢霄行出来,插口道:“让你歇就歇着,伤口长好才行,让兄弟们给你送好酒好菜,你只管养着就是。”
上官曦没好气地瞥他:“他有伤在身,你还送酒?道人人都跟你似。”
“呃……错错,好饭好菜。”谢霄笑着,改口道。
瞧他模样,上官曦微叹口气,脸色稍霁,低声嗔怪道:“就你这性子,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外头是怎过。”
谢霄嘿嘿笑着,也不答话。
“是官差,此事还是自己去妥当。”
“你外来和尚,连地名方位都说不清楚,去又有何用。”谢霄鄙夷道,“况且,你若是个三品大员也就罢,可偏偏你连个品级都排不上,去谁听你。你听句,们帮里与官府关系还算不错,颇有几个老熟脸,每月里喝酒吃肉地厮混。他们去通报,比你话有用得多。”
他话确也有理,今夏也知自己人微言轻,况且来江南是为查周显已案子,管倭寇之事未免让人有狗拿耗子之嫌,只得作罢,入内去看阿锐伤势。
大夫来之后,用磁石吸不出阿锐肩膊处细针,无奈之下只得用利刃割开肌肤,取出细针。阿锐疗伤时吭都不吭声,反倒上官曦要亲自替他包扎伤口时惊得跳起来,脸涨得通红直摇头:“使不得,使不得……”
上官曦正待皱眉,谢霄已在旁径直接过布条替他包扎起来。她望他眼,终是什都没说,自己缓步出去,也不知从何处取套衣裳,拿给今夏让她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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