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带他出来透透气,顺便看能不能找到他同伙贼人。”陆绎轻描淡写道,
在他们押着沙修竹踏入距离最近那间饭庄时,原本喧哗热闹似乎在瞬间冷却下来,尚在划拳、喝酒、吃肉都停下手上动作,转过头来,目光不善地盯住那几身刺目锦衣卫青绿罩甲……
衣衫褴褛,镣铐加身沙修竹,更加引起他们对官府本能敌意。
“这位官爷,有何指教?”个高瘦中年汉子站出来,循礼拱手问道。
陆绎淡淡道:“前阵子这厮与伙贼人劫仇大将军为母贺寿生辰纲,那伙贼人颇通水性,所以带他来认认面。”
话音刚落,随即引起番喧哗声。
“把沙修竹押出来,让他到里面认人!”他冷冷地吩咐高庆。
高庆领命,与其他两名锦衣卫起,将尚带着镣铐沙修竹架出船舱,登上渡口。陆绎随后上岸,今夏正要跟上去,却见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。
“你方才想到什?”
“、……晚些时候再向您禀报行?”
陆绎牢牢地盯她眼,总算没有坚持,点点头。
月色如霜,粼粼波光,随着潺潺水声,今夏已经能看见那处渡口,灯火阑珊,隐隐传来阵阵喧哗,夹杂着划拳声、笑骂声等等。
果真有帮众聚会,是上官曦告诉他?
她再次看向陆绎时,正撞上他双目——“你很紧张?”他问。
“没有啊。”她装傻。
“那为何直偷偷看?”他直截当地问,连旁边高庆,并另外两名锦衣卫也转头看向今夏。
陆绎此举摆明是怀疑乌安帮窝藏贼人,加上他并非扬州本地官差,与乌安帮可以说无任何交情,时之间已有不少汉子站起来骂骂咧咧,粗言野语,甚是难以入耳。
高瘦中年汉子面带冷色,接着道:“官爷意思是,怀疑贼人是帮中人?”
陆绎还未回答,今夏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,紧接着便是上官曦平和却不失威信嗓音:“董叔,这件事来处理。”
“堂主。”高瘦中年汉子朝她施礼,退到旁。
上官曦越过今夏等诸人,直行到陆绎面前,才翩然转身,略仰头对上他:“陆经历,你带名囚犯到帮,请问有何指教?”
聚集在此地乌安帮帮众人数,比今夏预料地还要多出倍,渡口几个饭庄里烛火高悬,满满地尽是人。
但愿谢霄不在此地,今夏暗暗心道。
那日沙修竹拼命拖住陆绎,为得便是让谢霄脱身,想必今日他指认谢霄可能性也甚小。可按照谢霄性子,见到沙修竹恐怕按捺不住,即便不动手,在陆绎面前露出马脚可能性也极大。
哥哥,你可千万莫在这时候来凑热闹呀!最好老老实实在老爷子身边呆着。
她双眼睛迅速地在周遭扫来扫去,就生怕发现谢霄魁梧厚实身影。
今夏艰难地咽下唾沫,只能道:“因为卑职觉得、觉得……大人相貌出众,就忍不住多看两眼。”
其他锦衣卫闻言皆忍住笑意,连陆绎也难得地微微笑:“你到现下才发觉?”
“可能是因为这月色……”
今夏讪讪答道,却在骤然想起那夜月色下画舫中男女,脸色变。
陆绎没有忽略过她面上变化,正欲询问,船身震,已靠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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