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渡口已有盏茶功夫,长桨下下地划着,水波映着月光,粼粼闪闪。
今夏立
男子抬起另只手,沿着纤足轮廓摩挲,仿佛在观赏件精雕细琢绝世真品。翟兰叶脸羞得通红,却是动也不敢动下,心中只担心会有人突然闯上来。
直过半晌,只听到他声叹息,无比惋惜道:“现在是六寸七吧。”
翟兰叶惊讶于他精准,点头道:“是。”
“可惜、可惜……”男子遗憾地放下她脚,温柔望着她,“能跟回京城,足长不能超过六寸六。”
“什、什……”翟兰叶怔怔,压根没听明白。
“小点心?”男子微微侧头。
“是小米糕,也奇怪,怎会送点心,后来听说他闲暇时喜好自己下厨。”
男子不由大笑:“你被人耍,他岂会做这等事情,定是有人从中捣乱……但如此说来,他对你并未上心,不过是敷衍而已,否则怎会让旁人这般戏弄你。“
“是兰叶无能。”
男子笑道:“不相干,早就料到他不会轻易被你所惑。”
定很难过吧?”
“她老人家登西方极·乐净土,为何要难过。”男人仍是笑道,“爹倒是挺伤心,劝他庄子丧妻鼓盆而歌,可惜他听不进去。索性还是出来躲清净,顺道还可以来看看你。”
“……”她不知该如何接话,只复问道,“是来带走?”
男子仍不回答,抚着她脸,轻声叹道:“听说那晚,周显已把你吓着?连那屋子都不敢住?”
闻言,翟兰叶惶恐地低下头:“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事,他为何突然就……就上吊自尽?照着你吩咐做,以为他最多就伤情几日,怎会、怎会……是不是害死他?”
“这是早些年就立规矩,你看,也没法子,是不是?”
他仍是微微笑着,语气温柔地简直能滴出水来。
“这些年,、……直等着您……”翟兰叶双目尽力睁大,也不敢眨眼,却仍是无法阻止眼泪成串成串地落下来,“心里只想着您,您吩咐从来没有违背过。”
“知道,都知道。”
他爱怜地看着她眼泪滑落,滴滴如珍珠般渗入玄狐毛中。
“公子不怪兰叶?”
“当然。”他心不在焉答道,专注地在她脚心轻轻划着圈圈。
翟兰叶羞涩而局促地缩缩脚,却反而被他握住。早春风寒,足踝□在外,冻得冰冷,而他手带着某种奇异热度,瞬间让她打个激灵。
“公子……”她不自在地轻唤道。
“记得,走时候,它才六寸二。”
“傻姑娘,这是他自己事,和你有什关系。”男子声音愈发轻柔,手滑落到她耳边,摩挲着耳垂,“你直都做得很好,在京城里,每次接到你信,心里都欢喜得很。”
“为何不让留在你身边?也会做得很好。”她急切道。
“知道,你直都很好。你见过陆绎吧?觉得他为人如何?”
他安慰着她,目光随着手慢慢滑下,慢条斯理地撩起些许她裙·摆,端详着她如玉雕双足……
“只见过次,刚见时他问起周显已之事,便有点恼,后来他就不再问,只闲谈些琐事。后来他还派人送些香料和小点心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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