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兰叶仍是静静地坐着,双目盯着不知名某处,怔怔出神,根本看不见他。卸脂粉她看上去苍白而憔悴,少日前那份美丽,却更加让人心疼。
愣神间,桂儿也赶上来,看见翟兰叶仍旧是老样子,鼻子酸,差点又哭出来。
“她怎得会这样?”杨岳问道。
“也不知道,昨夜姑娘回来之后,就失魂落魄,什话都没说。替她梳洗更衣,服侍她上床,她便这般坐着,整宿都没动过,直到现在。”
“她从何处回来?”杨岳强制压抑着胸中情绪,“她……是不是被人欺负?”
“快说你家姑娘怎?她病?”杨岳急得额头青筋都凸出来。
桂儿抽抽搭搭道:“比病还严重,她、她、她像是中邪,从昨夜到现在,坐着动也不动,眼睛发直,人死大半。”
“带去看看!”
“你又不是大夫。”
杨岳没法,掏出捕快制牌,喝道:“快点带去!”
,心急如焚,想着姑娘说不定是中邪风,请位大夫来扎两针或许能有效验。
估摸着让旁人去说不清楚病况,桂儿连说带比划让老嬷嬷看好翟兰叶,自己出门去请大夫。
连日阴雨,今日却有难得日头,杨岳伺候着爹爹吃过药,见爹爹腿已经开始慢慢消肿,遂安心许多。洗过衣裳,他便帮着医童在院中晾晒药材。
“求求你,告诉沈大夫在何处,家姑娘急等着大夫去瞧。”桂儿跟在位年纪稍长医童身后,声音急得仿佛马上要哭出来。
“不是说过,师父出诊去,不在医馆内。姑娘,你稍安勿躁,到外堂等着好不好。”医童好言劝道。
“不知道,她昨日原本欢喜得很,说要去见位京城来公子。”
“京城来公子,是陆大人?”
“真不知道,那条船只让她个人上去,不让跟着。”
压根没看清制牌上头刻印着什字,桂儿只知他是官家人,时不敢违背,转身带路:“官爷,你有法子救家姑娘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杨岳心乱如麻,不知是在和她说,还是在和自己说,“反正不会让她死,她绝对不能死!”
桂儿已经是路小跑,可他还是觉得她太慢,索性拽起她胳膊,大步流星地往前赶去。
待进翟兰叶所住小楼,他也不理会上前问话家仆,直接将人撂倒在旁,奔上小楼。守着翟兰叶半聋老嬷嬷见着这个身量魁梧大高个闯进来,骇得缩到旁,话都不敢说半句。
“你……”杨岳只说这个字,便说不出话来。
“可是家姑娘……”桂儿哇得声哭出来,“她怎办、怎办!”
杨岳正在房顶上把鱼腥草铺齐整些,闻声探头看向她,楞片刻,骤然搁下药材,自房顶上跃而下,冲到桂儿身前,急道:“你家姑娘怎?”
“你、你……是谁?”桂儿泪眼婆娑,时也认不出他来。
“是那日送香料去人,陆大人送,想起来?”
桂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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