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规规矩矩坐着,脑中却是飞快地回
“值得,当然值得。”今夏已反应过来,笑眯眯道,“为大人效命,刀山火海,亦不在话下,何况区区小伤。”
闻言,陆绎没理会她,似乎冷哼声,抬脚进屋子。
估摸着他心绪不佳,今夏在门外犹豫片刻,试探道:“若大人无事话,卑职就先告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被门内人冷冷打断。
“你进来,有话问。”
“这个,大人番好意,卑职岂能辜负。”今夏看着瓷瓶,然后抬头笑道,“况且,卑职也想明白,虱子多不咬,债多不愁。”
陆绎默默。
这丫头,进是他屋子,居然把他关在门外。
陆绎看着合拢房门,摇摇头,撩袍在廊上扶栏坐下。会儿听见瓷瓶碰到桌面声响,会儿又听见里屋今夏倒抽气声音,仔细听话,还能听见她连忍不住呼疼都是用气声,平日里倒看不出她这般要强,叫人又好气又好笑。
雷声自屋檐滚过,大滴大滴雨点倏地落下,打在石板上,啪嗒啪嗒作响。
道东窗事发,莫不是陆绎得消息,知道自己那晚有鬼祟,现下是算账架势?!
如此忐忑不安,直行到陆绎所住小院。进月牙门,陆绎才停步转过身,冷冷问道:“你去何处?和什人动手?”
“没有啊!”
“伤口都迸开,还说没有。”
陆绎示意她看左臂。
今夏无法,只得复进屋内,见陆绎在束腰攒角牙方桌旁坐着,正自斟着茶水。
“这点事儿哪用大人您动手,放着来。”
见他面色不善,她本能地讨好道,伸手就去接他手中子母暖壶,却被陆绎曲肘避开。
“你安分点。”他没好气地瞥她眼,紧接着重重道,“坐下!”
今夏没敢耽搁,立时就坐下来,却是头雾水:若是他对那夜沙修竹被劫之事有所察觉,就该惩处自己才对,怎得还让自己坐下,应该是跪下才合理吧?可若是他并未察觉,这般黑面黑口,又为何事呢?
说来也奇,陆绎给药闻着刺鼻,敷到伤口上却是冰冰凉凉,甚是舒服。今夏拢好衣衫,起身时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这是陆绎厢房,连忙开房门出来,正看见陆绎靠在扶栏上……
“大人,卑职该死,时忘,还以为这是自己厢房。”她歉然道,偷眼看他眼色。
陆绎瞥她眼,淡淡道:“受这个伤,值?”
今夏直觉地意识到他这问话中古怪,时不知该如何措词,便佯作没听懂:“啊?”
陆绎起身,低头理理衣袖,才慢慢道:“在问你,胳膊上挨这刀,值得?”
直到这时,今夏低头望去,才发现衣袖上隐隐透出血迹来,难怪觉得疼得愈发厉害,还以为是药效退缘故。她回想下,也许是阻拦大杨时被他撞,自己跌到墙边时伤口迸裂。
“这个……不小心撞到。”她只好道。
陆绎本还想说什,终还是忍住,自怀中掏出瓷瓶,吩咐道:“先进来,替你包扎伤口。”
“不用,自己就能包扎。”今夏连忙道,伸手接过他手中瓷瓶,看着他补充道,“……真,就连后背伤都能自己包扎。”
“……”他瞥下她手中药,“你现下肯用这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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