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谢霄也站起来,他身量高大,比阿锐还要高出小半头,语气不善道,“老子娶谁轮得到你过问?”
阿锐目中怒气已是显而易见,丝毫不惧谢霄,望眼旁边沙修竹,遂朝谢霄道:“你出来!有话要说!”说罢,不待谢霄回答,他径直闯出门去。
门板被他甩得砰然作响。
“这小子!”谢霄被他惹火,朝沙修竹道,“哥哥你且歇息,去去就来。”
弄不明白其中恩怨,沙修竹只得点点头,看着谢霄大步出门去。
“不必客气,这是上官堂主吩咐。”
阿锐淡淡道,言下之意他不过是按吩咐办事,根本不要他们承情。
谢霄也不愿多搭理他,自己上前揭漆盒,取出汤药递给沙修竹。沙修竹接过碗,汤药浓稠,极难下咽,他喝起来也甚为艰难。
“袁姑娘那里……没被为难吧?”他咽下口汤药,问谢霄道。
“应该没有,看她好端端在房里养伤,就是那个姓陆……”谢霄想起陆绎那模样,就没好气,“就不懂,那姓陆是锦衣卫,差遣起六扇门人,怎那理所当然!看得老子肚子气。”
坐在床沿,沙修竹慢慢活动着自己腿,随着腿伸缩,膝盖处渗出点点血水,钻心地疼痛让他紧咬牙关。这是大夫嘱咐,腿部淤积血水让他膝盖肿得有两个馒头那大,他必须得依靠自己,将血水排出。
“哥哥……”谢霄在旁看得咬牙切齿,“今日哥哥所受之苦,来日定要那姓陆加倍偿还!”
只是两次伸缩,沙修竹额头上已沁出豆大汗珠,听他话,苦笑声道:“兄弟,比起牢里其他人,这伤简直就和蚊子叮得样。”
谢霄正待说话,听见有人叩门,陡然警觉起来,待听得是叩门声是三长两短,才松口气,起身去开门。门外是阿锐,拎着个漆盒,便是见谢霄,他面上仍是冷冷淡淡,不见恭敬也不见怠慢。
“进来吧。”
出门,阿锐在前,只管大步朝前走,直行到僻静无人处,才停下脚步。
谢霄在其后,恼怒道:“你这厮,究竟有何事……”
话音未落,阿锐转身朝准他面门便是拳,这下来得又快又狠,令人猝不及防,谢霄之前未料到他竟敢对自己动手,并未防范
沙修竹叹道:“官大级压死人,你不在官家,不知道这里头规矩。”
“老子是不懂,”谢霄道,“她在里头受这个气老子也看不惯,跟她说,把她娶进门,以后再不用受这些腌臜气。”
沙修竹还未说话,直静静坐在旁边阿锐已腾得起身,朝谢霄惊怒道:“你说什,你要娶她?!”
谢霄斜眼瞥他下,没搭理他。
阿锐却大步行到谢霄面前,咄咄逼人地质问道:“你方才是不是说,你要娶那个女捕快?”
谢霄向来是人敬尺敬人丈,对阿锐这样,自然也没啥好脸色,让他赶紧进来,复关上门。
将漆盒放到桌上,阿锐板着脸道:“这是清淤散热汤药,待沙家兄弟喝完,上官堂主吩咐为他推拿腿部。”
“你?还会推拿?”谢霄诧异道。
“学得是内家拳,推拿经脉是基本功。”
谢霄挑挑眉毛,没接茬,看向沙修竹。沙修竹道:“……那……劳烦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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