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说!”杨岳脸上全是水,抹把脸,压着嗓子道,“她寻死投河,被捞上来。”
“啊?!”今夏愣,看向床上翟兰叶,“她投河?会不会是被人丢进去?”
脚步声正停在她门外,与她仅仅隔着块门板,她甚至能听见外面人重重喘息声音:是个男子!
门被推几下,里头上栓,推不开。
紧接着是叩门声,还有特地压低嗓门声音:“今夏、今夏、今夏……”
大杨!怎是他!
今夏赶忙起身,拉开门栓,给他开门,这才发现杨岳并不是个人——他背上还背着位姑娘。
直至他身影消失,上官曦才转向谢霄,皱眉道:“他平日从不轻易与人动手,到底怎回事?”
“谁知道,就说句要娶今夏,他就急。”谢霄嘴角火辣辣地疼。
上官曦从头到脚宛如被石化,楞好半晌才缓缓问道:“……你要娶袁姑娘?”
“是啊。”谈这种事,谢霄难免还是有点不好意思,“看她个姑娘家,在公门中吃亏得很,不如把她娶回家算。”
“如此……还有事……”
事。
阿锐没走,抬起头来,双目定定望着上官曦,双膝缓缓跪下来。
“错,请堂主责罚!三刀六洞都使得,就是莫让走。”
上官曦看着他,心绪混乱,时不知该说什。
“好歹是条汉子,你……”谢霄万万料不到他竟然会跪下,“姐,们俩就是闹着玩,哪有什以下犯上。行行,少帮主说话还顶用?”
她、她、她竟然是翟兰叶!
“你……”今夏惊讶之极,“你怎把人给弄出来?!”
“进去再说!”
杨岳背着半昏迷翟兰叶进屋子。今夏赶忙掩上门,又替他接过伞,抖抖水,搁在屋角,侧头看见杨岳把翟兰叶轻柔地放在床上。
“到底怎回事?!你再怎惦记她,也不能把人给劫出来呀,咱们可是官差,又不是强盗贼人。”今夏又急又气,声音也不敢大,就差去掐着杨岳脖子,“让头儿知道,肯定要打折你腿!”
上官曦再说不出话来,匆匆急步走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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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也奇,陆绎给药闻着刺鼻,敷到伤口上却是冰冰凉凉,甚是舒服。今夏原就发着烧,陪着杨岳折腾这遭,又强打着精神应付刘相左和陆绎,待回到自己厢房,已是头晕眼黑浑身乏力,合衣往床上躺,直接陷入昏睡之中。
也不知过多久,她口渴难耐,转醒过来,室内黑漆漆,只听得外间雨下得愈发紧。她挣扎着起身,趿上鞋,摸到桌边,连灯都懒得点,伸手往草编小筐里去取宽肚瓷壶。
还未倒水,便听见外间雨声中夹杂着脚步声响,由远及近,她楞瞬。
上官曦没好气地瞅他眼:“谁敢说你说话不顶用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谢霄嘿嘿笑道,“起来吧,下不为例啊。”
阿锐纹丝不动。
上官曦只好道:“既是少帮主发话,你就起来吧。只是若有下次,再难容你!”
阿锐沉默着起身,望向她目光似有哀伤,但很快便低下头,默默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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