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锐并无二话，从腰间抽出那柄鲨鱼吞口
短刀，调转刀柄递给她。
她用刀细细地在坛口沿划开
条小缝，然后才启开封泥，酒塞打开，股醇厚浓郁酒香扑鼻而来，闻便知是上好酒。
“这酒香
？”上官曦似随口问道。
阿锐“嗯”
声，又点点头：“是好酒。”
“是好酒，没错。”她微微笑，“这是
爹爹埋二十年女儿红。”
不用多余话，阿锐接过原来船夫摇橹，示意他下船去。
叶小舟，两抹人影。
上官曦独立船头，径自怔怔出神。阿锐在船尾默默摇橹，目光却从未稍离她。
行至湖中时，月已上中天，明晃晃地倒映在水中，时而破碎，时而聚合。
阿锐放下船橹，朝船头行去，才行至半，便听见上官曦吩咐道：“舱里有两坛子酒，你拎过来。”
是道：“算，明儿自己跟头儿说去。”
杨岳叮嘱她道：“别喝酒，在陆大人面前失态可不好。”
“晓得……小爷喝酒什时候失态过。”
今夏催促他赶紧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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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舱内暗沉沉，他伸手摸到那两坛子酒，掂掂，坛子颇重，里头沉甸甸地晃荡着酒水，迟疑下，他才将酒坛搬出去。
月光下，可看见酒坛封泥完好，坛身上还沾着些许泥土。
上官曦取出帕子，俯身沾湖水，慢慢擦拭着坛身上污垢。阿锐怔片刻，他随身没有帕子，便撕下方衣角，沾湖水，帮着她擦。
光洁釉面淡淡映着月光，白皙手指在其上轻轻摩挲着，她极轻极轻地叹口气。
“把你刀借用，好？”她问道。
“启禀堂主，人已经安全送到，俱已按照吩咐已安排妥当。”
身利落短衣阿锐垂目向上官曦禀道。
上官曦立在船头，目光不知落在何处，过好半晌才似发觉阿锐存在，缓声问道：“你，回来。”
阿锐抬目看向她，只觉得短短两日不见，她竟消瘦几分，忍不住开口道：“堂主，你……发生什事？”
上官曦摇摇头，目光扫过渡头上来来往往忙碌帮众，淡淡道：“想到湖中散散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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