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绎轻描淡写道:“今儿晚饭吃得早,出来散散步,正好也来瞧瞧杨捕头。”
“多谢大人惦记着。请大人稍候,进
听他这说,今夏觉得自己真是里外不是人,只能先上赶着安慰他:“大人,没有……”
“你出去吧。”他淡淡道。
“大人,……”
“出去吧,想个人静静。”他道。
今夏没法子,边往门口退去边道:“那行……真觉得您人特好,大人,您别恼……也别伤心啊……”
今夏支支吾吾:“是去过医馆……但是、但是这事和头儿没关系。”
对她话恍若未闻,陆绎接着慢悠悠道:“你定是和杨捕头说什,然后被他重重地责骂。说什?翟姑娘事情还是寻找生身父母事情?”
今夏仍是否认:“不是,没有!”
“若是翟姑娘事情,以杨捕头性情……”陆绎思量片刻,“恐怕就不止是责骂这简单,况且此事估摸你也没胆儿告诉他。”
今夏只能不吭声。
。”
“哦……”
今夏这才绕到门口,推门时候仍旧犹豫下,才轻轻推开,迈进门来,谨慎问道:“大人还有何吩咐?”
陆绎行到桌边,自己伸手倒杯茶,然后将她看又看,才道:“说说你为何性情大变吧?”
“哪有性情大变?”今夏想想这话似乎不够恭敬,又改成,“卑职没有性情大变。”
待听见她将房门掩起声音,陆绎这才回过身来,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。
看来,是时候去探探杨捕头伤势。
天刚擦黑,杨岳替爹爹点上灯后便退出来,坐在石阶上默默发呆。石阶缝青苔暗绿,沾染在他衣衫上。近处几株狗尾巴草,在晚风中轻轻摆动着。
他不由地想——他和今夏,是不是就像这狗尾巴草样,拼尽全力地活着,拼尽全力地让自己活得乐呵呵,但是,不管他们再怎拼尽全力,终究还是野草,风过,他们就得对人卑躬屈膝点头哈腰。
正胡思乱想着,袭竹青暗云纹直身出现在他眼前,他抬眼,赶忙站起来施礼:“卑职参见陆大人。”
“那,就是寻你生身父母事情。他怎责骂,怪你不该与走得太近,连这等私事都来劳烦?”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。
他分析得有理有据,简直像亲眼目睹般,今夏也没法再反驳,只得道:“头儿教训得对,卑职已经知错,幸好……幸好大人原就未曾将此事放心上。”
陆绎冷哼声:“你做出副唯恐避不及模样,难道还要上赶着巴结你?”
今夏没听明白他这话,只顺着道:“卑职不敢。”
“杨捕头句话,你唯恐避不及,”陆绎起身,行到北面窗边,声喟然长叹,“枉在桃花林救你,又数次帮你……”
“你何时变得……对这恭敬?”
“、不,卑职心里直对您就很恭敬,但是因为出身粗鄙市井,常常言行失当,冒犯之处,还请大人多加原谅,以后卑职定谨言慎行。”
陆绎饮口茶水,看她片刻,点点头道:“你是被人教训吧?”
今夏警惕地摇摇头:“没有,是卑职自己反省。”
“刘大人?不对,他话你听不进去。那,就是杨捕头,你今儿去过医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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