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是觉得此事与本案有关?”高庆问道。
陆绎点点头:“袁捕快初来乍来,在本地不会有什仇家,若有人想加害于她,应该是因为本案缘故。你以为呢?”
“卑职以为大人说得是,只是袁捕快还与乌安帮少帮主从往过密,那人又是冒谢霄名号,说不定此事与乌安帮也有牵扯。”
陆绎看着他,接着道:“有此可能,到医馆处传话卖鱼小哥,街上人多,应该有人见到过他,你们就从此处着手。至于桃花林那人,并未看清面目,身量上……倒是与你差不多,轻功不错,你也留意下。”
“卑职明白。”
陆绎目光渐冷……
方才他留意过,高庆皂皮靴面上刚刚才刷过,刷得十分干净,而从青石板上来看,他不仅刷鞋面,连鞋底都刷过。
显然,出于某种原因,他非常细致地整理过自己。
桃花林薄雾之中,那截激射而出桃枝,正是擦过那人耳畔,而偏偏如此巧合,高庆就在他眼前,耳朵被不甚弄伤,位置同样是左耳。
他想遮掩什,对于陆绎来说,已经很明显。
知后觉地意识到,连忙停手转向陆绎欲施礼,不料对手却来不及刹住刀势,刀锋堪堪自高庆耳畔劈过。
立时,他耳廓上鲜血流出。
那锦衣卫十分惶恐,单膝跪下道:“卑职该死,大人恕罪!”
“小伤而已,知道你不是故意,不妨事,下去吧。”高庆不在意地摸下,转向陆绎歉然道,“卑职鲁钝,让大人看笑话。”
陆绎不做痕迹地瞥眼他耳朵,叹道:“便是寻常切磋,也该小心点才是。”
“还有,若是冲着本案而来,你们自己也都小心着点,别跟六扇门那些人似,傻乎乎地被人骗。”陆绎淡淡道,“锦衣卫可丢不起这个脸面。”
“卑职明白。”
“去吧……等等,听说扬州雪酒颇为出名,你让灶间人送壶过来,”陆绎自袖中取银两递过去,“昨夜没睡好,喝点酒安安神,想早点歇下,夜里你们就不必再过来。”
高庆不接银子,笑着推辞道:“坛子雪酒而已,大人您也太和们见外,哪里还使得着您银子。不过,恕卑职多句嘴,若要安神,还是果酒效验更好。自家存
高庆知道今日杨程万在医馆治疗腿伤,所以卖鱼小哥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到杨岳。这几日,与今夏杨岳同进同出,加上两人言行间心无城府未有掩饰,高庆能够很清楚地推断出杨程万在疗伤,杨岳走不开,今夏会替他去。
可他究竟为何要将今夏骗至桃花林中?
若是想杀她,原因又是什?
陆绎时不能得出答案。
当擦过药高庆复回到他面前时,陆绎收敛起目中怀疑,仍旧如寻常般,毫不隐瞒地将桃花林之事说遍,并且要求他们尽力将那位卖鱼小哥寻出来。
“大人说得是,是卑职大意。”高庆连忙应。
“去上点药,晚些时候到房中来,还有事要吩咐。”陆绎道。
“明白,卑职告退。”
高庆退下,陆绎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拐角,若有所思地看向比试场。
方才比试青石板上,经过夜雨水冲洗,连表面细微处凹凸都很干净,即便高庆等人在上面比试过,也没有留下什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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