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绎点点头。
“他目标既然是你,为何还要来惹?”
“你是说,他应该来逗玩?”陆绎斜睇她。
今夏语塞,只得赶紧表述忠心:“当然不是,能替大人分忧,是卑职荣幸。”
听她话,陆绎神情倒看不出有几分欢喜,只道:“说老实话,也不太明白他为何
“不,当时是判断错误,他根本不想杀你,否则他就不会喂你吃紫炎。”陆绎道。
闻言,今夏愈发头雾水:“你是说,在桃花林里喂吃紫炎人,是他?那骗去桃花林人又是谁?”
陆绎慢吞吞道:“也是他。”
今夏楞好半晌,才道:“哥哥,你逗呢?”
“不是逗你,是有人在逗你玩。”陆绎顿片刻,“你在七分阁窗下,在桃花林里看见爱别离,都不是巧合,而是有人特地让你看见它。”
高庆退出去,颇周到地自外把门拢上。
陆绎独自人,慢悠悠地落座,举箸挟菜,随意吃几口。酒坛子在旁边,他并没有启封,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喝酒。
外间天色阴沉,可以预想到夜间将会有场大雨,而他将在房中熟睡。
若高庆还想对今夏下手话,今夜将是个很好时机。
今夏讶异地“啊”声。
坛子,没启封,您若不嫌弃,就拿来给您尝尝。”
陆绎也不与他多客套,笑道:“如此,甚好,偏劳你。”
“大人哪里话,早就想孝敬您,只愁平日里没机会。”
高庆笑着退出去,不多时果然取两坛子酒来,坛子果酒,还有坛子雪酒。
“这酒只怕没法和京城里头好酒比,您就当个玩意儿,不爱喝就扔它。另备雪酒,算是扬州这儿风味。”他道。
“为什?”今夏肚子疑惑。
“说得简单点就是——逗你玩。”陆绎平淡道。
今夏恼怒道:“谁?高庆?弄个刑具,再弄几具尸首,就是为逗玩?……他脑子有病吧!还是幕后有人主使他?”
“有个人,自视极高,他认为天底人都在他股掌之间,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对他而言,能杀人并算不得什,只有玩弄才有意思,就像猫抓到耗子,并不急着吃掉,而是尽情嬉戏。”陆绎语气透着不加掩饰地厌恶之情,“还记得那艘船?这个人就在船上。”
今夏怔下:“就是你所说,那位想把你踩在脚下人。”
“那夜你闯进房中,是因为你以为高庆会对下手。”她瞪圆眼睛。
陆绎淡淡“嗯”声:“锦衣卫做事有自己套章法……事实上,雷声初起时,就已经在等他。”
今夏回想那夜,除自己噩梦之后,并无其他异常:“他来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所以,”今夏犯疑地皱起眉头,“他那晚也喝多?或者他改主意,不想杀?”
另外,灶间人也将酒食都送来,比平日精致许多,看便知是高庆特地吩咐过,弄不好还是他特地让外头酒楼做好送菜。
陆绎看着,微笑道:“劳烦你。”
“扬州这地界,小曲儿也颇有风味,大人若想听,卑职可以寻个人来给您唱曲解闷。”他意有所指道。
“唱曲就算,不好这口儿。”陆绎淡淡笑。
“那大人您慢用,卑职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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