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对上官堂主……”今夏歪头看着陆绎,好奇地问道,“真没别心思?”
陆绎用筷子夹个肉丸子,直接塞入她口中,皱眉问道:“你觉得,对她该有什心思?”
今夏边嚼边想,边想边嚼,分析给他听:“上官堂主虽然是江湖中人,不过论相貌性情,都是难得,您要是说瞧不上她,或者半点没动心,可就有点矫情。”
“都挺乐呵……”他语气不善,“有什好事?”
“谢霄和上官曦接到师门信,请他们去浙江抗倭,谢老爷子也点头,谢霄乐得不行,冲老爷子说几箩筐好话,估摸着把这十几年欠好话都补上,把老爷子也乐得不行。”今夏笑道,“后来他们俩全喝大。”
陆绎斜眼睇她:“看你也挺乐呵?”
谨慎揣摩下陆绎这话意思,今夏正色道:“没有,直惦记着您没吃饭,脸上虽然陪着笑,其实心里特别着急。”
明明知道她说得未必是实话,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,陆绎还是受用得很,盯着她望片刻,终于还是忍俊不禁。
静静,他没有任何反应,眼角眉梢都不曾动过。
她小心翼翼地把食盒放到桌上,咬着嘴唇犯难地看着陆绎:食盒里头饭菜要趁热吃才好,可是他看上去很累,是否应该叫醒他呢?
烛光微弱,不知不觉间,她已经凑到陆绎面前,近得连他有几根眼睫毛都数得清楚。
不期然间,他缓缓睁开眼睛。
四目相对,近在咫尺。
,喝好些酒,又说好些话哄谢百里欢喜。
谢百里明知儿子是存心说好听话,却也受用得很。
这父子二人不吵架拌嘴,旁人也轻松许多,这顿饭吃得宾主皆欢。
谢霄和谢百里喝甚多,散席后便早早歇下;上官曦送上官元龙回去,杨岳也陪着爹爹回屋歇息。
今夏因惦记着明日事宜,又碍于杨程万在场,不敢多喝,只抿两口雪酒。散席后她到灶间好言好语问人讨些干净吃食,便急急出门往竹林赶去。
今夏见状,也是嘻嘻笑,揭开食盒,给他张罗吃食。
陆绎才吃两口,似想起什,问道:“谢霄他们,不会与们同行吧?”
“不会,上官堂主还有帮务未交割清楚,他们大概还得迟、两日才能启程。”
陆绎这才未再说什。
听见上官堂主四个字,竹床上阿锐虽还在昏迷之中,但手指不宜察觉地颤颤。
“……你是在偷窥?”大概因为刚睡醒缘故,他声音带着些许慵懒。
今夏连忙站直身子,拉开彼此之间距离:“不是……大人,带饭菜来,你趁热吃吧,凉伤胃。”
陆绎瞥她眼:“有酒味,你在谢家吃饱喝足?”
今夏心虚地抿抿嘴:“今晚都挺乐呵,就喝两口而已,有头儿在,也不敢多喝。”
陆绎起身,先望眼竹床上阿锐,见他依然如故,才懒懒舒展□子。
轻车熟路地穿过竹林,她快步进入竹屋,在堪堪走进房门那瞬,放轻脚步。
屋内,灯如豆,安静如斯。
阿锐仍旧和她走时样躺在竹床上,未动分毫。
今夏目光落在陆绎身上,他靠窗而坐,支肘撑额,双目合拢,似在养神,又似已睡着……
“大人?”她试探地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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