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杨岳下子没听懂,在脑中捋好几遍才反应过来,“她是陆大人外祖母侄孙女,如此说来,她也是大家闺秀呀。”
“还用说,服侍她老嬷嬷比娘都气派。”今夏啧啧道。
正午日头正烈,好不容易寻到家山野小店打尖,但小店中唯有大饼和野兔肉,做得粗粝,莫说淳于姑娘,便是随伺丫鬟嬷嬷也都皱眉头。
见表妹食不下咽,陆绎便让店家复去做些清淡点菜肴端上来。今夏在旁无趣,自取大饼到店外边,边看着车夫给马匹饮水边撕饼吃。不多时,整张饼便已囫囵吞下,究竟什滋味也没尝出来,只管个肚饱。
给马饮过水,两名车夫自她身旁经过,径直进小店去。今夏若有所思地转头看眼他们背影,眉间微微颦起。
杨岳不自在地从她手中接过缰绳,做专心驾车状,岂不料他这幅模样落在今夏眼中更显心虚。
“快说,爷没耐性你是知道。”今夏伸手作势欲挠他腰眼。
“别闹,待会惊马可不得。”
今夏睇他:“……是不是头儿吩咐什,你不敢告诉?”
杨岳不做声,专心致志地赶车,今夏也不迫他,歪着头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看。过半盏茶功夫之后,杨岳终于败下阵来,叹口气道:“爹爹说,叫看着你,让你离陆大人远点。”
这路往南,山路颇多,曲曲折折,马车行起来并不快。
杨岳给昏迷中阿锐喂些米汤下去,又给他伤口换过遍药,才爬出马车外,与驾车今夏并肩而坐。
“他怎样?”今夏低声问道,他们这辆马车殿后,距离其他三辆马车尚有些距离,倒也不怕被人听见。
“伤口倒是愈合得很快,就人总不醒,会不会是这里头受伤?”杨岳用手指指头。
“不会,检查过他头部。”今夏口中虽然这说,心里也有点犯嘀咕,“……不过万有牛毛针之类暗器,说不定没看出来。”
根兔腿从旁递过来。
“兔肉是老些,你多少也吃点吧。”杨岳道。
今夏摇摇头:“你吃吧,天热,吃不下……你看见那俩车夫没有?”
杨岳也不勉强她,缩回手来,点头道:“看见,是练家子吧?”
“不是般练家子,”今夏拧眉,“瞧他们走路模样,哪里像
今夏怔:“头儿是怕得罪他?”
“爹爹也没说特别清楚……”杨岳抖抖缰绳,“估摸他意思,层自然怕你无意中得罪他,还有层大概是担心男女有别,怕你被他占便宜。”
“头儿就是容易想太多。”今夏无奈地叹口气,朝前头努努嘴,“你瞧人家表妹知书达理如花似玉,怎可能瞧得上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杨岳附和着,随口问道,“那位表妹叫什来着?”
没好气地转头瞪他眼,今夏才答道:“淳于敏,她是陆大人外祖母娘家大哥二公子女儿。”
杨岳道:“想,还是该找个大夫给他瞧瞧。”
“嗯,等歇息时候找时机和陆大人说。”今夏道。
闻言,杨岳楞下,想起爹爹话,遂道:“……还是去说吧。”
听出他语气有异,今夏瞥他眼:“你怎得?这几日就觉得你古里古怪,好像老防着。”
“哪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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