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没有,当然没有!”丐叔开始撸袖子。“说吧,要他负荆请罪,还是磕头认错?”
“你别闹,正发愁呢。”沈夫人把他撸上去袖子又给掸下来,颦眉道,“没想到这次他去岑港,居然歪打正着,叫他查出杨程万底细。真担心,他再查下去,说不定就把当年事翻出来。”
“当年究竟发生什事?”丐叔正色道,“你总得让心里有个底吧,万出事,也才好应对。”
沈夫人示意他先把门关上,才轻轻道:“你不是直问,为何待今夏与旁人不同?因为猜测今夏就是姐孩子。”
“啊!”丐叔吃惊之极。
“那就不知晓。”陆绎叹道,“可惜,那时杨捕头也在扬州,若您二人能见上面就好。”
“是啊,真可惜。”沈夫人故作镇定,微微笑着,把药碗推过去,“陆大人,药快冷,你还是先把药喝。你伤势未愈,要多多静心歇息才对,这些伤神事少操心。”最后句话显然意有所指。
“多谢前辈关心,言渊记着就是。”
也不等他喝过药,更别提把脉,沈夫人连托盘都未拿就出门,径直回到自己屋内。
屋内,丐叔正拿着束艾草到处熏蚊虫,每个角落都熏熏,连床底下都未放过。见沈夫人进门时脸色不对,他诧异问道:“怎?”
滴水不漏,但陆绎却偏偏从中听出她欲盖弥彰。
“前辈连此人是谁都不问句,怎得就说不认得呢。”陆绎道。
“……此人是谁?”
“他姓杨,单名个立字,听说后来进京,把名也改。”陆绎盯住她,缓声道,前辈,您好好想想,可想得起此人来?”
沈夫人答得飞快:“想不起来。”
沈夫人这才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——
“今夏师父还不叫杨程万,他叫杨立。杨立舅舅是二婶堂弟,论起来也算是亲戚,他时常来家走动。那时节还小,常闹着他块儿玩,姐姐为看着,也时常和们起玩。记得,他身上带着个香包,爱惜得很,针脚功夫都
“方才去你乖孙儿那里,想问他有没有娶今夏打算。”想起与陆绎对话,沈夫人长吐口气,还觉得累得慌。
“然后呢?他说娶还是不娶?”
“他压根就没回答话,反过来还来套话。”沈夫人没好气道,“锦衣卫!真是没有个善茬。”
“他敢套你话?!反他!”丐叔义愤填膺,“论辈分,他还应该唤你声奶奶呢。现下就去把他拎过来。”
沈夫人拿眼睇他,嗔怪道:“谁是他奶奶,有那老?”
陆绎将她望着,并不隐藏目光中探究,足足过好半晌,才收回目光,轻松笑道:“想起来,在杭州时,今夏曾提过前辈说杨程万这个名字很是熟悉,像位故人名字。”
已经被他逼至此处,沈夫人不知晓陆绎究竟查出多少,若他只是在套自己话,自己万不能中他圈套。眼下就算是算是承认,也不能让他抓到什把柄。
“是,只是听着名字觉得有几分耳熟。”
“那就巧,杨立进京后所改名字就是杨程万,前辈既说是故人,又怎得会想不起他呢。”
沈夫人故作惊讶:“这巧,会不会是同名同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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