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有事,陆绎婉谢戚将军派轿子相送好意,独自人慢慢地往回走。刚刚拐过街角,便看见别院外头今夏百无聊
“不错,不知将军可否应允?”
“此事容易,吩咐声就行。”
“多谢将军!”陆绎道,“对,还得请将军将擒得白鹿事尽快禀报胡都督,请胡都督和徐师爷走遭新河城。”
“这鹿是为胡都督找?”
“正是!此事将军居功至伟,胡都督必定欢喜不已。”
“多谢将军!”
到后院,陆绎看见庭院中那头白鹿,果然通体雪白,连头上鹿角都是纯白,亭亭立与树下,映着火红石榴花,有着说不出好看。
若今夏在,怕是要对这头鹿爱不释手,陆绎忍不住想着。
戚继光在旁笑道:“最难得是,他们没用兽夹,是点点缩小范围才捕着它,所以它身上点伤都没有。只是受些惊吓,不太肯进食,所以有点瘦。”
陆绎顺手拿旁边根胡萝卜,上前步想喂它,白鹿立时惊恐地退开,完全不肯吃。地上有个水盆,也被它踩翻,连水都不喝。
否合意。”
“白鹿!”今夏在旁听,便猜出这必定是要献给圣上,忍不住朝陆绎道,“还从来没见过白色鹿,能不能也让去看看?”
陆绎看向他,似微微怔,原来还面有喜色,转而却皱起眉头,沉声简短道:“你不必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今夏话还未说完,陆绎便已随军士走,连看也未曾再多看她眼,她不由沮丧地叹口气,不自觉地用脚去铲地砖缝。
戚继光不得不赞叹陆绎做事厚道,寻到白鹿并不据为己有,反倒让他向胡宗宪邀功。当下他也不耽误,立时便要往书房去写信禀报胡宗宪。
“徐师爷也得来?”
“对,徐师爷定要来,哪怕胡都督来不,徐师爷都得来。”陆绎答道。
戚继光诧异地望他眼,什都没问,便径直照着写。信用火漆封,以军情急报命军士火速送往胡宗宪处。
能得白鹿,这步算是行得甚顺当,眼下最要紧就是,此事必须尽快进行,赶在严世蕃回过味来之前,就得让胡宗宪把这头白鹿送至圣上面前。
收回胡萝卜瞬,只在电光火石之间,个念头迅速钻入陆绎脑子——是,眼下正是他苦苦等候最好机会!
他立时转身对戚继光道:“将军,在下还有个请求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戚继光道。
“马上会找个人来,让他专门喂食这头鹿,但是除他之外,不能有任何人靠近这头鹿,或是喂养它。”
戚继光然道:“你意思是,要它认个主人。”
陆绎不必回首,也能大概猜出今夏此时模样,心中隐隐作疼,却必须忍耐着让自己绝对不能心软。
昨夜,他已然想得非常清楚,今夏真正身份,她终有日会知晓,若她得知真相,那……他宁可现下她恨他、厌恶他、甚至瞧不起他,也不愿将来日她痛恨她自己,无法自处。
个完完整整、身心俱全她,才是最重要。
往戚将军府路上,今夏失望模样就直在他脑中晃,连到戚将军府,若非军士出言提醒,陆绎还尚未回过神来。
“陆佥事,请!白鹿就在后院之中。”戚继光朝他拱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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