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在蓝道行身上用过,要样不少让他们自己试试。”
天还未亮,陆绎随陆炳进宫,带着蓝道行死讯和三名中官翻供证词。圣上震怒,下令厚葬蓝道行,严惩凶手。
次日,收到陆炳指使
夜半时分,岑寿匆匆从诏狱出来,回到陆府,在书房寻到还未入睡陆绎,禀道:“大公子,蓝道行死。”
陆绎提笔手顿,深吸口气。
“怎死?”
“伤得太重,没撑过去。”岑寿叹口气。
“尸首呢?”
“你个死丫头,什时候欺负过你爹爹。”袁陈氏笑骂着,衣衫洗好,吩咐道,“把院门栓,赶紧睡觉去吧。”
外间风过,吹得门前枣树沙沙作响,今夏拉开院门,朝外头望望,沉沉夜色中,枣树下似有个人影。她瞧得并不分明,待月亮出浮云,再定睛望去,那人影却又不见,想是树影被她瞧花眼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又是日。
陆绎静静地站在刑室外。
从南边回来就不对劲,整日神不守舍。”
今夏手在水里拨弄着豆子,头也不抬:“……没有……哪有,挺好。”
“个多月也没见你抓过个贼,还说自己挺好。”袁陈氏盯着她,“易家,挺好门亲事,你就是不愿意……”
“娘,您当初是怎嫁给爹爹?”今夏知情识趣地岔开话题。
袁陈氏盯着衣衫上块污渍使劲搓: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呀,还能怎嫁。”
陆绎强制自己要冷静,这原本就是他意料之中事情。
“尸首没动,等明早刑讯人过来看清楚才好拖出去,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。”岑寿皱眉道,“大公子,您也知晓那些人麻烦得很。”
“啪”声,陆绎自己也微微惊,低头才意识到手中笔杆竟在不自觉之间被自己折断。
“你回诏狱去,等明日他们验明尸首,就把人扣住,个也别放走。”由于愤怒,手指节处微微泛白,他声音却异常平静。
岑寿忐忑道:“这个……大公子,不行吧?”
诏狱内八成以上刑具都在蓝道行身上招呼过,另外两成之所以不用,是因为那是直接至人送命刑讯方式。严嵩恨不得蓝道行死,却又还不能让他死。
又轮酷刑之后,蓝道行被拖回囚室。
岑福赶过来,附耳朝他低语几句。
“还是不愿意翻供?”陆绎目中闪过凛冽寒光,“你把他们卷宗拿来,看来他们是没见过诏狱手段!”此时此刻蓝道行遭遇,已经让他出离愤怒。
岑福领命而去。陆绎命岑寿留在诏狱内。
“您出嫁之前,认得爹?”
“认得。”想起年轻时候事儿,袁陈氏不由自主笑笑,“实话告诉你,那时节,上家提亲有好几家呢,你爹爹是最老实。”
“您就看中他老实?”今夏奇道。
“不是看中,是娘,你外祖母看中他。你外祖母说以性子,得找个老实才能过得长久。”袁陈氏笑道,“也觉得他老实,若是和旁人成亲,指不定怎被欺负呢。”
今夏忍不住笑道:“他和您在块儿也没少受欺负呀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