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绎压根不理会他话,道:“……人害怕时候,话也会变多,你与旁人也没什两样。”
闻言,严世蕃原想说什,却又即刻忍住,目光闪烁不定。
不再多言,陆绎转身就走。
“慢着!”严世蕃开口道。
陆绎仅仅停住脚步,却未转身,其实他觉得连停步必要都没有。
陆绎淡淡道:“不劳费心。”
严世蕃嘿嘿笑着,目光却在细究他神色:“那日,你说夏行秋令,多肃杀之气,要多小心,没想到却应在令尊身上。”
“听严公子之意,莫非觉得自己还能出去?”陆绎冷道。
严世蕃慢条斯理地起身,踱步到木栏前,悠然道:“你用蓝道行条命,才把送进来,看不见死,你直不甘心吧?”
想到蓝道行,陆绎心如刀绞。
御史林润再次上书弹劾严世蕃,并说出严世蕃根本未去雷州,而是在逃江西家中。
圣上大怒,完全忘记此前不许让人重提此事旨意,严令查办,将严世蕃再次捉拿归案。
事情进展至此,严世蕃再度入狱,圣上对严嵩失去信任,且日渐厌恶。然而,严世蕃罪名仅仅只是发配在逃,并不足以至他于死地。切仍在风雨飘摇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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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绎,已到刑部大牢,出示锦衣卫制牌之后,狱卒就让他进大牢。
“你记牢,以陆家和严家牵连,扳倒严家,你陆家也得跟着陪葬!”严世蕃狠狠道。
陆绎转头望他眼:“原来,你真害怕。”
未再多留,未再多话,他径直出刑部大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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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名当街偷钱袋男子扭送进来,今夏瞅瞅时辰,差不多该
“爹没看出来,还以为蓝道行是徐阶人,卯劲想让他招出徐阶。可心里有数,蓝道行他是你人,送白鹿也是你主意。”
陆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严世蕃接着道:“知晓,你很想死?可你有没有想过,扳倒们严家,陆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。”
直到此时,陆绎方才冷冷笑:“本来直以为严公子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人,直到今日才知晓,原来你也会怕。”
“怕什?怕你杀?”严世蕃欺近他,“那就告诉你,你爹若能回转十年,说不定有望,可惜啊他老人家这身子已是半截入土,就凭你,根本动不。”
此番严世蕃再次入狱,已不复第次风光,由于圣上震怒,昔日严党也纷纷偃旗息鼓,不敢再像从前那般嚣张。
严世蕃按规矩被关押在刑部大牢,倒是有些优待,他人独享间能晒到日光牢房,不用与旁人挤,而且他这间牢房布置得甚好,桌椅板凳应俱全,床铺上铺得还是丝绸缎子。
严世蕃正斜歪在太师椅上晒日头,神态甚是悠闲。
“他们说,你找。”陆绎冷冷地望着他。
“对!”严世蕃朝他笑道,“听说令尊身体不适,出入不便,也没能去府上拜望,失礼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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