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时
胸口还在隐隐作疼,需得赶紧回舱打坐调息,陆绎不耐烦道:“若当她是贼人同伙,便是杀她也不为过,她眼下只受这点小伤,已是手下留情。”
“你……你之前不是已经说和他们是伙人?”她看着他问道。
这丫头是傻啊?还是傻啊?还是傻啊?
陆绎颇无奈地看她眼,不欲再解释,然后转头吩咐杨岳把沙修竹带走。衣袍上沾着血迹厌恶地掸掸衣袍,陆绎抬腿而行,准备回舱。
“你当时这说,就是为名正言顺地不必理会死活!”她觉得自己想明白。
正在这当口上,杨岳冒出来,陆绎原指望他把袁今夏救下来,没想到,他居然还给沙修竹让条路出来。
陆绎要想拦住沙修竹,朝蒙面人不再手下留情,九节残鞭闪电般攻向蒙面人咽喉——突然之间,袁今夏跌过来,正挡蒙面人前面。
根本来不及多想,陆绎瞳仁缩,急撤内力,胸口被撤回内力重重反噬,痛得他禁不住皱皱眉头,而已无内力支持九节鞭堪堪划过她脖颈,渗出些许鲜血。
沙修竹扑上前抱住陆绎双腿,朝蒙面人嘶声喊叫,蒙面人撂下狠话后跃入水中。杨岳则紧张地查看袁今夏。
“……你你你……你觉得怎样?”
为这样就能骗过?”
她呆瞬,立时向他恳切道:“冤枉啊大人,真是被他们挟持……”
陆绎冷冷打断她:“不必再做戏,你们不如三个起上,还省些功夫。”
“哼。”
蒙面人又从旁攻上来,他功夫不弱,陆绎不得不先对付他。
陆绎暗叹口气,停住脚步,微侧头看向她,却还是简短道:“都是官家人,话说得太白,不好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…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
原本还想责骂她几句,但看她脖颈上还淌着血,陆绎只淡淡说句,遂转身回舱房去。
打坐调理气息过后,胸口疼痛稍减,陆绎这才躺下,睡小半宿,天便亮。
“也不知道,是不是快死?”她摸着脖颈,疼得直呲牙。
暗中调理气息,待胸膛中疼痛稍减,陆绎才朝杨岳道:“过来,把他拖回去关起来……她只是皮外伤,何必大惊小怪。”
杨岳恼怒回道:“你差点就要她命!”
原本不想解释,但看她站在那里摸着脖颈,样子有点可怜又有点傻气,若是此时不说明白,恐怕当真会误以为自己想杀她。陆绎只得道:“其,她是在骤然间被沙修竹推过来,替那贼人挡这鞭;其二,当时已经撤内力,她伤势不会比被根树枝划到更严重;其三,沙修竹是带伤之人,以她能力,即便被他挟持也应该有能力逃脱,她为何迟迟不逃?”
杨岳样子也有点傻。
沙修竹始终把刀架在袁今夏脖颈上,紧张地关注两人打斗,生怕蒙面人吃亏。
陆绎边对付蒙面人,边还听见袁今夏在抱怨沙修竹:
“别看,你还指着他们俩打出朵花来,小爷算是被你们坑苦。”
她居然还在抱怨,而不是赶紧想法子脱身?陆绎此时心声是:这丫头当捕快是怎混到现在?
沙修竹与蒙面人喊来喊去,无非是兄弟义气之类话,陆绎趁势急攻几招,在蒙面人身上划出几道血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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