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什,怎得,压根就把抛诸脑后?”
“不是,主要公务缠身,实在是忙、太忙!还请多多见谅……你饿不饿,下碗面给你吃?”今夏讨好朝他笑道。
“就碗面?”
“晚上还得去巡街。”今夏看眼屋里西洋钟,急道,“哎呀,过会儿就该换班,还得先把格目送过去。要不你去大杨家蹭顿饭?”
陆绎睇她,不
“朴刀磨损,这也要写格目?”他奇道。
今夏写完最后几个字,搁下笔,起身抱住他腰身,无比委屈道:“六扇门新来位陈主事,也不知是什来头,总捕头对他是言听计从,可苦们。”
“嗯?”
陆绎揽住她,颇有兴趣地听她抱怨。
“这位陈主事新官上任三把火,来就说,六扇门经费紧张,开源难度太大,只能从节流上想法子。这不,连朴刀缺口,都必须写详细格目上报,经过审批,查验,确定无法再用,才能换刀。”今夏靠着他抱怨,“手下有两名弟兄要换刀,只好替他们写格目。”
今夏布对上陆绎剪刀,铩羽而归。杨岳颇同情地望着她。
“早些回去歇息。”陆绎替今夏掠掠脸颊边碎发,“吴妈给你备小馄饨。”说罢,他押着棕发姑娘和岑福起走。
今夏留在原地,忿忿不平地看着自己手。
“大杨,为何每次都是输?”她问。
“这就是命。”
串刚刚取出来珍珠手链朝她举举:“她是。”另旁,岑福已经制住那位抛珍珠手链人。
“!”今夏把拽过棕发姑娘胳膊,拉开衣袖,露出她手肘处伤,“她涉嫌起入室行凶杀人案,要把她带回去审讯。”
陆绎手指捏在珍珠手链上最大那颗珍珠上,稍用劲,珍珠碎裂,露出卷在内中绢条:“她同时涉嫌通敌,得跟走。”
今夏拽着棕发姑娘不松手,坚决摇头:“不行,先跟走!”
早在意料之中,陆绎温和道:“把她带回去,连同你那桩案子口供也并问出来,然后派人给你送去。”
听罢此事,陆绎虽同情,但也只能做到同情而已。
“从你们身上能省出几个钱来,”他笑着摇摇头,“得想法让户部多拨点银子才是正理。”
今夏抬头看他,不满道:“银子都拨到你们锦衣卫那里去。”
陆绎失笑,将她揽得再紧些,闲闲问道:“为夫离家数日,想?”
“啊……”
杨岳拍拍她肩膀。
第三则
为核定份考成,陆绎出门数日,走遭江宁府。回到京城,正是满城柳絮飞舞之时,他将公务交接妥当,便往家中去。
今夏正在书房内,埋头正写着什,听见他脚步声,抬首给他个灿烂笑容,然后……就没有然后,她继续埋下头,继续写。
升捕头,架子也大?陆绎皱皱眉头,绕过桌子,低头看她在写什……
今夏寸步不让:“还是把她带回去,连同你那桩案子口供也并问出来,然后派人给你送去。”
杨岳与岑福立在旁,神情淡定,对于此种情形已是见惯不惯,习以为常。
陆绎叹口气:“那,老规矩吧。”
今夏毅然点头,摩拳擦掌。
片刻之后,两人出手:“锤子、剪刀,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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