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绎不以为然道:“你不是还在巡街?”
“……说得也是。”
陈主事所住之处,距离此处倒不远,今夏偏头想想,果然去叩陈主事家门,咚咚咚敲得甚是响亮。
过半晌,才有位家仆来开门。
今夏亮出制牌,朝家仆有礼道:“六扇门捕快,有事找你家老爷,公事!”
今夏愕然:“……用蜡烛也定规矩?!”这位陈主事真是能把人逼疯。
陆绎为忍住笑,只好稍稍别开脸。
“让想想,你们先去巡亮堂些地方。”她只好道。
待两名捕快走远,今夏才把陆绎脸转过来:“你还笑!现下知晓六扇门有多抠门吧。那位陈主事还发话,出差补助减半,真是没活路!”
陆绎笑道:“头回见你就缺钱,现下嫁,还在整日为银钱着急。干脆,把你调到南镇抚司来,何必留在六扇门。”
转过身,独自人走两步,便听见身后有人笑道:
“你不饿?不叫他们给你带点吃?”
今夏转身,看见陆绎含笑而立,寂静街道,他笑容显得那般温暖。
“你怎来,大半夜。你出远门才回来,该好好歇着才是。”今夏口中虽然这说,心里眼里却满满是笑意。
“也有公务。”
吭声。
今夏掂起脚尖,笑盈盈地亲亲他,下刻被他腾空抱起,径直往里屋行去。
“不行,就快赶不及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便似被什堵住般。
屋内屋外,春光正好。
家仆糊里糊涂,以为是什大事,赶紧去唤陈主事。过会儿,衣袍不整陈主事匆匆忙忙赶过来,急问道:“出什事?”
今夏朝他拱手,故作诧异道:“咦,陈主事,您不会这早就睡下吧?您不是直都说为六扇门,日日废寝忘食,苦寻开源节流之法?”
陈主事生生忍住个呵欠,问道:“是,还没歇下,正看六扇门往年账目。”
于是,今夏十分有礼地询问关于夜间蜡烛粗细事宜,并道:“他们还叫莫来打扰陈主事,跟他们说陈主事为六扇门殚精竭虑,得知们都是为节
“不要!”今夏立时拒绝。
早知她会如此说,陆绎笑着摇摇头:“想出来没有,蜡烛究竟是八分还是寸?”
“……”
“想不出来,为何不去问问陈主事。”他出主意道。
今夏楞:“现下?可……已过三更,恐怕他已经睡下吧。”
今夏愕:“什公务?”
陆绎笑而不语。
此前往东大街两名捕快行过来,先朝陆炳施礼,然后向今夏禀道:“二人想去城隍庙那边看看,但是那边太暗,得点灯笼才行。”
“嗯?”今夏没弄明白他们到底想说什。
“夏爷,您忘?陈主事说,夜里头巡察用灯笼,里头用蜡烛也得节约,二人方才想半日,也没想起来按规矩,蜡烛究竟是用八分粗,还是寸粗?”
梆子咚咚咚地敲过三下,已是三更天。
料峭春寒,冻得今夏脚发麻,原地跺好几下。
“夏爷,们去那边看看。”两名手下弟兄指着东大街朝她道。
“去吧,这边看着。”
东大街此时还有不少吃食店,估摸着他们想去吃口热乎,今夏心知肚明,倒也不拦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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