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栋楼
顶楼未曾安装监控设备，而电梯间和楼梯间监控又表明案发当天和之前好几天，除
高
泽，并没有别人上去过。换言之，高泽到底遭遇什
谁也不知道，凶手身份也无从查起，唯可以肯定是，梵伽罗是这桩案子最大嫌疑人和突破口。
庄禛把电脑屏幕转过来，亲自查看帕德森俱乐部监控视频。
之前做笔录那名女警迟疑道：“头儿，梵伽罗账户已经全部被梵家冻结，他哪里有钱去买凶？
觉得们可以开拓下别思路，不要只盯着梵伽罗个人去查，从死者本人经历下手或许更好点？”
“冻结只是明面上账户，他有可能还有秘密账户。不过你说得也对，们可以多线入手，这样效率更高。你和小罗去查查高泽社会关系，稍后们开个会，梳理下案情。”庄禛赞同属下观点，随即又把心思放回监控视频中。
青年懒洋洋地靠坐在吧台边，只手撑着额角，只手转着酒杯，表情十分慵懒。他极为安静，也极有耐心，坐就是好几个小时，期间有人同他搭讪，也有人试图邀请他去玩乐，都被他礼貌地拒绝。九点钟到，他立刻放下酒杯离开，仿佛只是花笔钱来发个呆而已。走到门口时，他忽然抬头看向监控，露出抹堪称艳丽笑容。
庄禛愣愣才摁下暂停键，盯着这抹笑容看很久。他直觉十分敏锐，所以他敢肯定，那时梵伽罗绝非偶然瞥，而是刻意通过摄像头，又穿越时空阻隔，在注视现在自己。也就是说，他可能知道警察会来寻找他不在场证明，所以早有准备。
庄禛浓黑眉毛狠狠拧下，把梵伽罗最后那个笑容反复看多次，终于确定他是在挑衅前来取证警察。
如此嚣张嫌疑人，庄禛也是第次见。他沉着脸走到案情梳理板前，用红笔着重圈出梵伽罗名字。这个人事先知道高泽会遇害，而且早已准备好不在场证明，他嫌疑是最大！这绝对是桩□□案子！
梵伽罗回到公寓，把自己浸泡在刺骨冰水中，又拿出手机看看网络上动静，表情浅浅淡淡毫无波澜。他出现在警察局新闻果然被媒体大肆报道，目前案情尚未有公论，网民却已经认定他就是杀害高泽凶手，叫嚣着让他伏法。还有人试图找出他藏身处，对他动用私刑。
这些仇恨语言和恶毒诅咒仿佛是些笑料，严重取悦梵伽罗。他低声笑笑，随即打开自己微博账号，用指尖慢吞吞地戳下行字——第二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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