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得很严重抑郁症,也是今天才知道。是错,工作太忙,没有注意到她和孩子情况。”他懊悔地直抓自己头发。
廖芳不知道该说什才好,只能请求这位父亲定要好好照顾孩子。她看得出来,对方是真心忏悔,并非做戏,而且许艺洋对父亲抵触比较小,当父亲拍抚他脑袋时,他并未躲闪,只是僵硬瞬,然后又继续吃东西。
廖芳放心,辞别父子俩出号楼,却并未离开,而是仰起头,呆呆地看着顶层。她脑海中仿佛有列火车,从望不见尽头铁轨上穿过,个人、五个人,他们都站在这命运轨迹两端,等待着或早或晚撞击。总有个时候,命运会将他们全部带走,而她却妄图推动扳手,去决定他们生死!
廖芳心尖猛地颤,这才后知
推动扳手,撞个人。在没有选择情况下,用条人命换五条人命总是值得。”
梵伽罗缓缓登上楼梯,嗓音也渐渐低沉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?那五个人在火车行进铁轨上玩耍,被撞击是他们命运;另个人原本好好地走在路上,平安回家也是他宿命。但是你轻轻推颠倒所有人命运,不该死人死,不该活人活,你还觉得这样是公平吗?你还觉得这样是值得吗?”
廖芳被这看似轻巧,实则直击灵魂拷问锁在原地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修长身影步入拐角。
空灵嗓音像冷雨般由顶上洒落,透着无奈和寂寥:“是,会远离那扳手,让命运做出选择。因为在命运面前,们每个人都是平等,没有高低贵贱,没有谁值得、谁不值得。当你妄图改变命运时,你承担不仅仅是个人、五个人生死,而是整个因果世界重量。你明白那是什意思吗?那是你永远都无法直面,终会令你粉身碎骨撞击。若是磨磨嘴皮子便能救个人,即是磨破无数张嘴皮子又如何?但是很可惜,有时候,命运不是任何人能够改变。目前唯能做只是轻轻拨动命运根弦,小心翼翼地去窥探那丝转机,远非你想象中强大。”
“好好盯着那位父亲吧。”
留下这句话,青年嗓音便彻底消散在半空,廖芳这才疾走两步,仰望黑黢黢楼梯间,恐惧不安地问道:“梵先生,你刚才那些话是什意思?他父亲也有问题?你帮不许艺洋,难道说他还会继续遭受虐打吗?他命运就不可改变吗?”
虽然这样问,但廖芳却知道,遭受虐打是肯定,因为打人是孩子母亲,法律会酌情予以轻判,更不会把孩子送走。届时母亲被释放,肯定会把怒气和怨恨发泄在孩子身上,她,bao行不会得到遏制,反而会不断升级。
廖芳受理过太多类似案子,但真正在她帮助下获得新生孩子却没有几个,反倒陷入更悲惨境地。她无力改变现实,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梵先生,但梵先生暗示却更令她感到不安。
连梵先生都帮不人会怎样?廖芳握紧楼梯扶手,内心阵发寒。
临到傍晚,孩子父亲终于回来,模样长得很斯文,言谈也十分儒雅,属于素质比较高那类人。他给廖芳和儿子带盒饭,还买堆儿童营养品,并再三替妻子忏悔认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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