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没有信号,玄诚子换几个地方都没能把电话打出去。
妇女便道:“要不你们留下住晚吧,明天早上再打电话。们这儿信号很差,时有时没有,得看运气。你们吃过饭吗?没吃就跟们块儿吃点儿。”
妇女把两人引入客厅,指指吃半晚餐。
林念慈借着昏暗灯光看,不由发出惊呼。只见屋里还坐着两个形貌极其丑陋男人,个年龄很大,应该是妇女丈夫,个看上去还年轻,应该是妇女儿子。
两人眼珠均,bao凸出眼眶,并爬满红血丝,像是处于爆炸边缘高压球体;嘴唇很厚,还合不拢,露出两排又尖又细鲨鱼齿;脑袋形状很不规则,这里凹下去,那里凸出来,比抽象画里人物还要抽象。
“师父,好冷,好累,好饿。”活两百多年,这是林念慈首次品尝到饥寒交迫、疲惫不堪滋味。
“前面有灯光。”玄诚子语气振奋起来。
两人加快步伐朝灯光走去,却见前方有座村庄,隐藏在处山坳里,只有零星几十户人家,家家都飘荡着饭菜香气。
玄诚子朝最靠近马路户人家走去,敲开房门后道明来意。
“进来吧,外面冷。”开门是名三十多岁中年妇女。
自负,开始用谨慎态度去面对这个普通人。
他迅速爬起来,把林念慈拉到自己身后,双目盯紧壮汉各个要害处,思考着以巧破力方法。
但那壮汉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他们眼就转身离开,步子迈得很大,会儿功夫就不见踪影。
林念慈搂紧师父胳膊,小声问道:“现在们怎办?”
玄诚子见太阳已经落山,天很快就会黑,便指着巴士车离开方向说道:“先走段路看看吧。”现在不是翻旧账时候,先找个安全落脚点再说。
两人身体都蜷缩在矮凳上,背部长个高高驼峰,手指关节均有不同程度肿胀变形,正别别扭扭地拿着筷子刨饭,边刨边淌口水。
看见客人来,他们呵呵笑两声,血红眼珠子竟猛地颤,仿佛要炸
“谢谢。们可以借您手机打个电话吗?这里是什地方,让朋友来接。”玄诚子尽量用温和语气说话,这让他很不习惯。
“你打吧,这里是香火村。”妇女把部又脏又破手机递过去。
“哪个省哪个市?”玄诚子继续问。
妇女奇怪地看他眼。
玄诚子又问遍,妇女才勉强报具体地址,却原来这里离京市已经很远,在邻省个偏僻山区。
变成个完完全全普通人,玄诚子心情不由变得焦躁起来。
林念慈唯唯诺诺地答应,亦步亦趋地走在师父身边,偶尔扶下师父胳膊,喊声小心。仅从外表和行为举止上看,谁都不会想到她竟犯下那多滔天罪行。她是怎做到不怀丝愧疚?
玄诚子瞥她眼,心情复杂至极。
天很快就黑,山上气温降到零下几度。没有厚衣服穿两人逐渐感到种难以忍受寒冷。这寒冷,他们在年幼体弱时候都曾体会过,却在修为精进中逐渐遗忘。
他们原以为自己是有别于普通人另种生命体,可到头来才发现,所谓“不同”仅仅只是种错觉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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