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氏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,连忙拦住马嬷嬷,冲老太太告饶,“母亲错!这便去把人处理掉,万不会透出半点口风!你就放心吧。”
老太太闭眼,暗暗念句佛,这才压下满腔怒火,道,“侯府有胎双生两个嫡女,其中个体弱,送去福泽深厚古刹寄养,只等及笄再接回来。两个都是从你肚皮里爬出来,不是什野种,记住!”
林氏心里不甘,可为着女儿名声着想,只得噙着泪点头,见老太太挥手,立马火急火燎出去。
父亲死去十年,这还是母亲头次管理府务,头次为父亲以外人牵肠挂肚。那流落在外妹妹,倒成她活下去精神寄托。那自己呢?自己又算什?顶多只比襄儿好线而已。
虞品言举起茶杯,掩饰唇边凉薄笑意——
成许多镇妖符,挂在虞襄屋子里。
老太太乃佛门信徒,也受僧人影响,对这个孙女不待见。可她毕竟是大家子出身,最重规矩,做不出苛待嫡孙女事儿,只远着些,嫡孙女该得份例却是分厘也未少。
此时听林氏话,老太太并未多言,拿起摆在案几上佛珠,默默念起经来。
虞品言也拿起串佛珠,漫不经心把玩,徐徐道,“若不是襄儿替挡两刀,现在非死即伤。再者襄儿入家门十年,虞府逐渐走出衰颓,蒸蒸日上,哪曾遭受半点灾祸?要说,襄儿却不是灾星,反是福星才对。她把当嫡亲哥哥,舍命救,亦拿她当嫡亲妹妹,好生护着。就是日后妹妹找回来,也不会送她走,母亲不要逼做那忘恩负义小人。”
林氏听这话,姣好面庞阵扭曲,正欲反驳,老太太开口,“言儿说得对,做人不能忘本。虞襄救言儿也等于救侯府,咱们就好生供着她,就算日后她寻不着夫家,咱们也辈子养着。永乐侯府不缺双吃饭筷子。再者,抱错孩子事,本就是你奶娘错,怪不得沈家,他们也替永乐侯府养十年女儿,届时给点银子封口也就罢,不可再多生事端。”
虞思雨躺在靠窗软榻上,个小丫头正替她涂药,时不时朝窗
老太太积威甚重,林氏不敢反驳,只得咬牙点头。
虞品言放下佛珠,似笑非笑地道,“对,儿子有事还需劳烦母亲。大妹妹三日前偷听母亲与祖母谈话,已知晓襄儿身世,并告知下人。那几个下人儿子已经关起来,还请母亲前去处理,大妹妹那里也须敲打番才好。”
林氏满不在乎冷笑,“下人知道又有何妨?她本就是个野种,还不许人说不成?占女儿尊位,如今也该还回来!你把她们都放吧,些许小事不要来烦。”话落便起身要走。
老太太忍无可忍,用力拍击桌案,斥道,“蠢妇,当初怎就相中你这样个蠢妇,真是瞎眼!倘若你想让你女儿流落在外生死不知消息传遍京城;倘若你想让你女儿被下九流商户人家养大丑事闹得人尽皆知;倘若你想让人讥讽你女儿是落草凤凰,飞上梧桐山鸡,上不得台面;倘若你想她日后找不到户好人家,凄苦辈子,你只管回去抱你牌位!马嬷嬷,去,把人都放!”
身穿绿色坎肩老妇答应声,抬脚便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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