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文涛对长随叹息道,“太子能力是有,可就是太过谨慎,不过两刻钟路程,能出什
“怎回事儿?前路有匪患?”他语带焦虑。
“并非匪患。”虞品言摇头,“雨势太大,咱们还是等雨停再走吧。太子你看,这山石都被雨水冲刷摇摇欲坠,若被砸中便危险。”
他说话时候,正巧块香瓜大石头从山上滚落,掉进路边草藤里,若石头再大些,当真有可能夺人性命。太子皱眉,面露迟疑。
随行户部尚书于文涛却不以为然摆手,“不过七八里,两刻钟路程,怎会出事?眼下,bao雨倾盆,咱们往哪里躲?又躲多久?”
太子越发觉得为难。
私交甚笃,对舍命救虞品言虞襄也是爱屋及乌,且他胸襟开阔,生性仁厚,并不会因些许小事而多加苛责,当即摆手道,“无妨。令妹可好转?等们回来,你拿着孤名帖去太医院请薛院正,他在治疗骨伤方面很有手。”
“舍妹临出门时已经大好,谢殿下关心。等此次回来,就厚着脸皮借殿下名帖用。”薛院正只为皇帝和太子诊病,常人请不动。虞品言听这话连忙道谢。
因灾情严重,拖不得,两人略聊几句便催马赶路,行至处山道,天空忽然昏暗下来,抬头望,却见大朵大朵乌云开始迅速聚集,云层间天雷滚滚,紫电翻涌,景象颇为骇人。
“不好,要下,bao雨!再行七八里路便有座村庄,咱们可借农家暂避。快快快,加快速度!”打头探路侍卫大声吼道。
行人不自觉夹紧马腹,打算冒雨疾驰。
“不怕万,只怕万。咱们砸伤是小事,万不能伤到太子。况且咱们还带着八百万两赈灾银,倘若落石惊马,搅翻马车,银子滚入峡谷掉入江水,谁来赔?还是小心谨慎为妙!”虞品言据理力争。
于文涛摇头,正欲反驳,太子开口,“都停下,在路边找空旷安全地带扎营休整。方伟带几名侍卫前去探路,确定路况良好,们再过去。”
方伟乃太子侍卫统领,二话不说便领命走人。虞品言取出帐篷搭建。
雨越下越大,四处都淌着泥水,搭好帐篷也只是挡头顶,脚下依然湿漉漉,叫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那股难受劲就别提。
再往前走七八里便能住进农户,有滚烫热水,柔软干燥被窝,香喷喷饭食,比这荒郊野外、瓢泼大雨,不知好上多少倍!随行人员嘴上不说,心里早埋怨开。
唯独虞品言心里犹疑不定。这条道,越看越像襄儿描述那条,左边高山,右边峡谷,条大江从谷底穿过,奔腾江水发出巨大怒吼。襄儿从未出过远门,却将这番景象描绘活灵活现,彷如亲至。
那梦,果真只是个梦?虞品言暗自咬牙。
来不及多想,豆大雨点狠狠砸下。有人劝太子换乘马车,被太子拒绝,反而越过众侍卫冲在最前面。虞品言连忙跟上,却听耳边悉悉索索阵响动,转头瞥,却见块松动石头从山上滚落,掉入草丛。
虞品言眸光微暗,追在太子身后大喊,“太子,快停下,不能再走!前面危险!”
太子依稀听见‘危险’二字,还当前路有埋伏,立即勒紧缰绳。骏马扬起前蹄嘶鸣,片刻后稳稳停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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