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襄恶趣味满足,连忙把小球儿拉到身边,使劲胡噜她脑袋,好声好气诱哄,“好好好,你哥是最好,顶顶好!在每个妹妹心里,自己哥哥都是最好。咱两哥哥都是最好!”
小球儿想想,破涕为笑。
这孩子也是个兄控啊,难怪
两人安安静静走段,却见前方桂花树上也挂几盏宫灯,因地方太偏僻,无人发现。两人凑过去,煞有介事欣赏片刻,虞襄摇头,“这字儿没哥写得好。”
“也没哥写得好!”小球儿正儿八经点头。
虞襄瞥她眼,指着另盏道,“这画儿没哥画好,意境差得远!”
“也没哥画好!哥是最好,顶顶好!”小球儿伸出个大拇指,觉得不够又伸出个。
“哥也是最好,顶顶好!”虞襄坏心眼跟她顶牛。
就连见多识广老嬷嬷也大感惊奇,心道放眼满京闺秀,再找不出比永乐侯府这位嫡小姐更灵性人儿。可惜,当真是可惜……
太子指指将铜钱塞进自家妹妹荷包虞襄,低声道,“你这妹妹可惜!”如此灵慧聪颖,开朗豁达,更不乏许多奇思妙想。倘若时下贵女们是幅幅工笔画,巧密而精细,虞襄便是副泼墨画,随性而洒脱,能容纳各种各样浓艳不羁地色彩。
如果她双腿完好,再过几年该是何等风姿?太子遗憾摇头。
虞品言雕刻般面庞终于流露出抹痛色。他想:这辈子亏欠谁,也再不能亏欠襄儿。
小球儿得乐趣,捉着虞襄让她继续表演。所幸伤口愈合时候双腿也逐渐失去知觉,否则虞襄这会儿就要苦不堪言。拍啊拍,变啊变,在第二十三次时候,她终于奔溃,指着不远处璀璨灯火,满怀希冀问,“咱们去看宫灯吧?”
“你哥不行!”小球儿有些急,小胖手摆得飞快。
“你哥也不行!”虞襄心里笑得打跌,面上却做出副骄傲表情。这小屁孩逗起来忒有意思,瞧瞧,眼睛都气红,偏嘴巴笨,说不出话。
小球儿嗫嚅半晌,终于憋出句,“你哥,你哥没哥好!”
“你哥才没哥好!”虞襄飞快反驳,见小球儿吸着小鼻子,扁着小嘴巴,露出萌萌哭相,心里都快笑岔气。
老嬷嬷用同情目光瞥她眼,暗暗忖道:倘若这小姑娘知道主子哥哥是当朝太子,也不知会不会吓晕过去。
小球儿抿嘴,眼中透出些惊惶不安神色。
虞襄若有所悟。这孩子很孤僻很怕生啊,怪不得愿意跟自己呆在角落。要是别七八岁小孩,早猴子样窜出去。
“要不,咱们顺着小径走圈,隔着抄手游廊看看灯火?”她打死也不想再拍自己膝盖骨。俗话说搬起石头砸自己脚,她今儿是拿出铜钱拍自己脚,苦逼性质那是样。
小球儿踮起脚尖看看。小径两旁种满花树,影影绰绰,又有条抄手游廊将人群隔离开,既保留几分安静,又能透过窗户看见对面璀璨灯火,是个好去处。她思忖片刻,缓缓点头。
虞襄连忙叫两个小丫头推轮椅,背转身时候大感侥幸拍抚胸口。却不知老嬷嬷和两位兄长大人早在暗地里笑开。那机敏人,却被小球儿吃得死死,果然是物降物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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