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雅芙处理方法也不是不行,只是更倾向于清河郡主,且还不忘替自己谋划些人情。若是换个人,指不定就勉为其难地应,偏偏虞襄什都吃,就是吃不得亏。想从她手里抢东西,得做好被挠出脸血准备。
她嘴巴抿,眼睛眨便泛出许多泪水,哽咽道,“你们群手脚健全之人,合起伙来欺负个瘸子,且其中还有未来嫂嫂,血脉相连姐妹,这是要逼死吗?好,反正活着也没甚意思,不如今日投河,成全你们!”说完便艰难滚动轮椅,慢慢往河里行去,周身弥漫着说不出哀戚。
桃红柳绿被两个老婆子摁在石桌上无法动弹,急呜呜直叫。
清河郡主真被她吓蒙。分明上秒还牙尖嘴利,咄咄逼人,下秒就哀声哭泣,万念俱灰,翻书也没她变脸快。她想干什?在皇家园林里投河?这是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啊!
刚伸手准备阻拦,这儿又出现个变脸更快。只见面色焦急小球儿死死拽住虞襄衣袖,嘴巴
子糕在,她点儿都不害怕。
清河郡主被两人蔑视态度气个倒仰,正欲大动肝火,却见靖国公府嫡次女常雅芙越众而出,柔声开口,“郡主息怒,这是永乐侯府虞襄妹妹,还请郡主看在份上莫与她般计较。”
不等清河郡主反应,她又接着上前,蹲在虞襄跟前循循善诱道,“襄儿,姐姐那里有套白玉响铃凤凰簪,总共由三十六个精细摆件拼接而成,出自名匠傅西林之手,赞句巧夺天工也不为过。姐姐拿那簪子与你交换如何?这灯现在看着还行,烧久内壁沾满黑乎乎灯油,再无今日光彩,倒不如那簪子实用呢。”话落捏捏虞襄指尖,态度显得十分亲昵。
倘若是原来‘虞襄’,自然愿意拿盏没甚大用灯去换套精美首饰,可现在虞襄却是个执拗,自己东西扔砸,也不会叫外人占,只瞅着少女蔑笑,“你谁啊?认识你吗?”
少女面色煞白,张张嘴却答不出话。
“虞襄,这是芙儿姐姐,与大哥订婚约。你竟不认识未来大嫂吗?”虞思雨快步上前解释。
她不解释还好,解释,少女表情更难堪。
虞襄快速翻查‘虞襄’记忆,好半晌才从旮旯里揪出点信息。这芙儿姐姐是靖国公府嫡次女,与虞品言确实有婚约,早年来过侯府两三次,后来夺爵纷争越演越烈,她就再不登门。虞襄与她从未碰面,自然不认识,记忆中却知道老祖宗因这位孙媳妇意欲悔婚被气病个多月。
这未来大嫂称号,只要老祖宗日不松口,便日落不到她头上。早不站出来维护小姑子,偏等矛盾激化再两边卖好,这人倒是有些心机,也难怪当年要玩那待价而沽把戏。
虞襄对少女观感下就跌至谷底,冷笑道,“东西遭抢时候,芙儿姐姐不替出头,现在又做和事佬,拿套平常玉簪换价值连城宫灯,还要记你情,这算盘打得劈啪作响,合着把当傻子糊弄呢!现在就帮着外人骗小姑子东西,日后嫁进家门还得!还不得把小姑子磋磨死!也是,你本就是个无情无义,当初哥那般艰难,也没见你帮衬二,反想着撇清关系,这会子也不能指望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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