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对林氏,虞品言俊美脸庞已笼罩层寒霜,沉声道,“儿子自然用心,可人海茫茫,几月就想把大汉国土翻遍哪有那容易!母亲万莫心急,只要人还活着,总有天会找到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甩袖离开。
找到这具身体父母,也未必能产生骨肉亲情。
这话说出来有些大逆不道,又显得极为冷酷,虞品言却似听见什趣事,低低笑起来,将她放进轮椅,又揉揉她脑袋,站在原处目送她走远才朝正房踱去。虞襄怎可能不是他嫡亲妹妹呢?这性子分明与他如出辙,样干脆利落,样爱憎分明,也样六亲不认。
不,倒也不是六亲不认,只不过能得到她认同人太少罢。满府里除自己,恐怕连老太太也没被她放在心上,这性子太凉薄些。
虽这样想,虞品言却丝毫也未觉得不妥,反而生出些微妙满足感。
因马嬷嬷上次烧掉不少东西,林氏屋内显得宽敞很多,但光线还是那般昏暗,空气中飘荡着股蜡烛和香油混合在起味道,说不上难闻,却令人无端端感到压抑。
厅堂正中案几上摆着已故永乐侯虞俊杰牌位,因常年被人摩挲,显得十分光滑,亡夫二字还像当年那般殷红,俨然曾多次用朱砂重新勾描过。
虞品言只看眼便别开头,盯着地面。
林氏正聚精会神地翻阅沓花笺,嘴角笑容有些恍惚,想必又沉浸在往日甜蜜地回忆中无法自拔。虞品言话音落下半晌,她才如梦方醒,淡淡摆手道,“你去吧,好生照料自己。”
果然是这种反应。虞品言眸色微冷,想起襄儿哭成花猫样小脸和老祖宗焦急震怒表情,又不以为意笑。也罢,他且将在乎人保护好也就是,旁杂七杂八却是管不那多。
再没什好说,虞品言起身便走,却不料被林氏叫住,“你妹妹找到没有?怎大半年都快过去还没得到消息?你究竟用没用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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